此言一出,韩蕙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忙捂住了嘴,中间一向留意着这厢动静的诸位夫人蜜斯们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吴红缨之名在众世产业中实在清脆,这赵家女人也太促狭了些,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陈夫人也面色微沉,这吴家几次三番挑事,莫不是真当他们家是好欺的不成?当即也淡淡道:“既是曲解,不如当场说出来,我们也帮着分证一二。”
史氏闻言,神采顿时庞大至极,又怕人看出端倪,忙拿帕子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低下头去。
史鼎夫人便笑道:“这孩子也不早说,不然那起子小人也不敢乱编排了。”
吴夫人不晓得自家女儿今儿是犯了甚么弊端,只急得不可,心中叫苦不迭。
吴夫人正与杨提督夫人一道出去,听了吴红缨的言语顿时大惊失容,没想到一错眼,自家女儿便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不由又羞又气,忙上捂住了她的嘴,急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甚么!”这话如果让人听去了,她这辈子便别想说甚么好人家了。
世人见陈夫人言语中如此赞美紫菀,不由悄悄嘀咕,都说婆媳是朋友,这赵家女人倒好,还没进门,将来婆婆就先护着了。
王子腾夫人也笑道:“可不是,到底是贤人,这一赐婚,可不是天造之合么!”其他夫人诰命也都是满口赞叹。
紫菀本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闻言昂首看了胡氏一眼,随即垂眸道:“不知贾太太之言是何意,这奉侍人的事想来没有人比您更清楚了,再者奉养长辈本就是分内之事,自有家中父母教诲,不劳太太操心。”
王子腾夫人瞅了史氏一眼,笑道:“赵女人自个儿就有这般丰富的梯己,又是将军府的大女人,又有夫人这位义母,来日出阁时想来定是十里红妆了。”
吴红缨脸涨得通红,待要反击,偏又不晓得说甚么,半晌方咬牙道:“你现在名声废弛,有甚么可对劲的!”
锦乡侯夫人笑道:“我也是因小女与赵家女人要好,这才晓得些动静,传闻林家老夫人临终前给赵女人留下了一份极丰富的梯己,说是给赵女人预备的嫁奁,详细有多少就不清楚了。”
因南安郡王手握重兵,南安王妃也是身份高贵,除了太后皇后等寥寥几人外,都没见她对谁这般客气过。
史氏本来与自家两位嫂子及锦乡侯夫人在一处说话,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忙走了过来。
这厢陈夫人也极其惊奇,笑道:“本来紫菀是林夫人的义女,我竟今儿才晓得。”
世人都笑道:“赵太太也太谦了,这那里差了,竟比我们都要强很多。”一时世人都满口夸奖。
不由都在内心皱眉,昔日虽传闻吴家女人性子娇纵了些,却不知竟如此暴虐,使出这般下作手腕谗谄别人,实在是暴虐。
西宁王妃先是一怔,细看了两眼,随即面色一变,忙道:“本来是林夫人,多年未见,夫人更加精力了,还是本来的模样,竟一点未变。”
紫菀道:“紫菀不知吴女人从那边听得那些谎言,但谎言止于智者,紫菀问心无愧。”
李氏携着紫菀的手,笑道:“我家这女孩儿生来命苦,打小便被拐子给拐走了,幸而当时我家老爷的族弟林大人正清查那些拐子,破了拐卖案,救了返来。
世人本来虽恍忽传闻过紫菀有一对养父母,却不知竟是林淮伉俪,林家世代书香,虽不是勋贵之家,在清流中名声却极好,李氏更不消说了,其母乃衍圣公之女,没想到他们竟会是紫菀的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