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给贾母并邢王夫人等人请了安,方笑道:“方才调妈打发人给我送了东西来,故担搁了一会子,这才来晚了。”
紫菀不好答话,只得故作羞怯的低头不语。
紫菀正听周氏提及一起上的见闻,忽觉肩膀一重,转头一看,不由发笑,本来林芝到底年纪小,本日又起得早,这会子支撑不住,便打着小呼噜靠在紫菀肩上睡着了,周氏哭笑不得,忙命奶妈子抱下去了。
说罢便携着紫菀的收到了一处小跨院里,及至进了屋子,紫菀不由愣住了,房里一应古玩安排,连帐幔、绣帘等都跟紫菀在姑苏林家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紫菀闻言抿嘴一笑,正欲说话,忽见门口一个小胖墩飞普通的向她冲过来,世人都吓了一跳,紫菀忙一把搂住了,趔趄了两步方才站稳,口中笑道:“芝儿,你这分量但是更加沉了!”
贾母仿佛才反应过来,笑道:“我也是老胡涂了,竟当着她姊妹们的面提及这个来了,凤哥儿你也不提我。”
贾母闻言亦点头笑道:“凤丫头说的不错,菀丫头命好,性子也好,来日是有大造化的,在坐的她姊妹们只怕都没有你这般福分。”
紫菀见他比客岁还胖了些,跟个小肉团子似的,心中爱的不可,忙搂了他到身边,笑问道:“芝儿想不想姑姑?”
紫菀有了黛玉作伴,每日做做针线,闲了看看书,或听李氏教诲一些与公婆夫君的相处之道,倒也非常乐业。
王夫人点头道:“林太太出身不凡,有这么位义母教诲,真是大女人的造化。”
紫菀觉着比在赵府安闲多了,差点想就在林家这么住下去了,只是顿时就要过年了,赵府另有事件摒挡,到底不能久住,是以只住了三日,便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林家的一应家下人等都是李氏亲身□□出来的,极度方本分,况多数是以往的白叟,奉侍的非常殷勤妥当。
次日一夙起来,世人给贾母请了安,紫菀便与黛玉回了房里,看了一会书,忽想起一事来,便问紫鹃:“史女人昨晚住那里?”紫菀坐在打扮台前梳头,忽想起一事来,便问紫鹃:“史女人昨晚住那里?”
贾母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宝钗,笑道:“姨太太也不必自谦,宝丫头也很好,我每日家常说宝丫头生的这般好,又慎重知礼,她们姊妹几人都比不上,也不知来日哪家有福,能得了去,说来宝丫头也快及笄了,可相看人家了不成?”
凤姐笑道:“不是老祖宗说的么,要早些动手,不然好儿郎都被别家定下了,我但是已经开端给我家大姐儿攒嫁奁了,前儿才得了一匹好料子,可惜等不得当时候了。”
世人顿时都忍俊不由,贾母指着她笑道:“哪有你如许当娘的,大姐儿才几岁,你就焦急起来了?”
世人又谈笑了一会,一时用了午膳,略坐了一会,林淮林璞父子便出去了。
转眼又到了仲春,仲春十二花朝节,恰是黛玉的生日,紫菀自订婚后除了年节时便没如何去过贾府,贾母都说过好几次了,此次正逢黛玉生日,紫菀便预备住一两日。
李氏等人便罢了,林璞却从未见过自家儿子这般模样,他本在一旁喝茶,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沉声道:“芝儿,怎的这般没端方,还不出来给你小姑姑赔罪!”
圣上亲身赐了一门好亲,自个儿又有梯己,现在又管着家务,虽无亲母,却有林家这门干亲,李氏不止身份不凡,对紫菀这个干女儿竟比亲生的还要好,事事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