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贾家也得了动静,打发了周瑞家的来接黛玉姊弟归去,只是黛玉三民气急如焚,唯恐错过了一丝半点动静,那里情愿归去,是以只推说身上不好,过些日子再归去,周瑞家的没法,只得归去复命了。
宝玉却重视到方才黛玉同湘云说了话返来后神采便有些不对,都不肯理睬他了,心中非常迷惑不解。
宝玉得了好大败兴,只得闷闷的回房了。
黛玉姊弟听闻贾敏无事,这才稍稍放心。
黛玉气味渐渐顺过来了,只是仍旧止不住泪,不断的打嗝,林晟与林佑两兄弟也是泪流不止。
说罢连候在一旁的翠缕也不顾,气冲冲地走了。
黛玉姊弟听到林淮已打发人南下了,况那拯救丸的效验他们都见地过,极其神验,又有廖大夫在,想来定会无事,这才心中稍定,渐渐止了泪。
十月中旬,林如海也写了信来,伤势已无大碍,只待与新任盐政交代结束,便与贾敏择日进京,黛玉姊弟又惊又喜,只是此时正逢秦可卿归天,黛玉姊弟即便满心欢乐也不好过分闪现出来,贾家世人慌乱不堪,是以竟无人晓得林如海即将进京之事。
林妈妈抹了抹汗,气喘吁吁道:“传闻是在巡查盐道时遇刺了,如此存亡未卜!”
紫鹃与雪雁不住的给黛玉顺气,紫菀一面命人打热水来,一面给她按揉穴位,安抚道:“mm先别急,你忘了周老大夫当年但是给了老爷一颗拯救丸的,何况廖师兄不是还在扬州么?有他在老爷定会无事的。”
湘云听罢,面色便沉了下来,冷声道:“我还觉得是甚么事,值得两位姐姐这般慎重其事的,本来竟是说这些,我与爱哥哥情同兄妹,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甚么可忌讳的?姐姐们未免想得太多了,另有,我房里的事,你们又是如何晓得的?”
鸳鸯晓得宝玉这会子表情不好,便摇了点头,笑道:“既然二爷在勤奋,我就不出来了,老太太那边也离不得我,你把这果子拿去罢。”
紫菀也点头道:“mm说的不错,云mm,我们晓得你与宝玉兄妹情分好,并无其他,只是这世道对我们女子过分刻薄,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是以竟是谨慎些为好。”
湘云跟着她们到了一边,见她二人面色踌躇,便笑道:“我看二位姐姐忍了这一起了,想来有话要说,有甚么话便直说便是,怎的这会子吞吞吐吐的。”
黛玉姊弟这才欢乐起来,仓促写了信,又办理了好些补品给林璞带去。
陈夫人自客岁订婚后便已动手筹办大定时的聘礼了,陈家显赫数十年,乃是一等一的富朱紫家,固然因各种原因,发还后的产业比本来少了些,但家底仍旧是非常丰富。
晴雯是贾母给宝玉预备的姨娘,这事阖府皆知,黛玉天然也明白这场闹剧的启事,不由蹙眉道:“罢了,反正与我们无关,说这个做甚么。”
袭人笑着应了,亲身送了鸳鸯出去。
黛玉闻言,双眉微蹙,担忧道:“我们并无他意,只是提示mm一句,我们现在也大了,不比小时候,宝玉又是个坐卧无忌的,mm平日里也该忌讳些。”
不过半晌,贾母便晓得了湘云同宝玉拌嘴之事,不由皱了皱眉,叫了鸳鸯过来,叮咛道:“你去把那套金镶玉的头面找出来给云丫头送去。
鸳鸯承诺了一声,自去摒挡了。
黛玉叹了口气,很有些歉意道:“是我扳连了姐姐,原是我的主张,到头来却让姐姐担了这不是。”
李氏见黛玉小脸惨白,忙上前拥住她,温声道:“好孩子,先别慌,环境如何还不晓得呢,你可不能把自个儿的身子给作践坏了,你放心,你大伯和你大哥哥已经去刺探动静了,我们也已打发人快马赶去扬州了,很快就会有动静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