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饰累丝点翠花草七朵,正中心是一只点翠嵌宝的累丝金凤,口衔珠翠珊瑚璎珞。金凤的头、尾、翅膀处镶嵌红、蓝宝石、珍珠、翡翠、碧玺等。
陈珩便命人叫了院中奉侍的人上来给紫菀存候叩首。
她们前日见了紫菀的那一百多抬嫁奁,早就被震住了,本日又见紫菀这般丰度,那通身的气度让她们自惭形秽,况她们早知陈夫人对这个儿媳妇甚是对劲,现在陈珩又发了话,那里还敢起甚么心机,都忙叩首谢恩。
一时赵峰带着陈珩过来了,见了这景象也是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便知是何原因了,不由面上通红,嗫嚅了半日也不晓得该说甚么,看着紫菀的目光极其歉意。
钿上部圈以点翠镂空古钱纹头面,下衬红色丝绒。钿口饰五只铜镀金累丝点翠花草凤凰,口衔碧玺垂珠。
紫菀见他竟似越挫越勇,忙冲淡菊等人使了个眼色。
钿尾饰累丝战法翠花草祥云凤凰五只,中嵌串米珠玉兰朵花,镶饰珠宝。
陈珩与紫菀恭恭敬敬给陈父及陈夫人请了安,又敬了茶,方鄙人首坐下。
算来现在她身边奉侍的已有十几小我了,完整没需求再添。况一进门就向婆婆要人,也不大安妥。
第三日是三朝回门,紫菀一大早便起来梳洗了,因本日是婚后第一次回娘家的日子,穿着妆容都要慎重些。
摒挡结束,两人便回了房里。
紫菀请了安,尤嬷嬷忙命人去上茶,又亲身端了张雕花椅过来,笑道:“姑奶奶请坐。”
一时上面传了早餐上来,陈珩自去前面同陈父一道吃,上房便只紫菀并陈夫人同陈玥。
紫菀把这些全看在眼里,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拉着赵峰说话,问些功课等。
这套金饰实在精美至极,饶是紫菀见过无数珠宝,此时也有些目炫神迷,赞叹道:“攒珠髻也见过好些,却没见过这般式样的,这是哪位教员傅打的?竟这般精美!”
紫菀闻言心中一松,不过话虽如此,到底给陈夫人并陈玥布了两筷子菜,方坐下吃了起来。
说罢命婢女端了个托盘过来,每人一个荷包,荷包里皆装着两对新奇式样的小银锞子。
紫菀闻言忙点头道:“这倒不必了,我身边已有了淡菊四个,院里也有丫头婆子们,充足使了,很不必再添人了。”
一时梳洗安妥,伉俪俩先去上房请了安,陈夫人也早已命人筹办好了回门的礼品,陈珩便带着盛装打扮的紫菀上了马车,随行的另有两辆装满礼品的马车,往赵府而去。
紫菀一进门,便见史氏端坐上首,面色淡淡的,赵峰与赵瑛亦在。
当初陈玥做为独一一个晓得陈珩苦衷的人,天然晓得自家哥哥为了求得这份姻缘费了多少心机,不过这些事陈夫人是不晓得的,陈玥天然也不会说,不然即便陈夫人再如何对劲这桩婚事,晓得了此中内幕也要对紫菀不喜了。
陈珩拉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下,解释道:“因我夙来好静,我们院里的奉侍的人便少了些,现在你来了,也该添些人了,我明儿去跟母亲说说,挑些丫头婆子过来给你使。”
紫菀闻言心中一暖,又见他小小年纪,偏做一副大人样,实在敬爱,便招了招手让他上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轻笑道:“姐姐很好,峰儿不必担忧。”
陈珩扫了院中世人一眼,淡淡道:“今后这院里的事都由你们奶奶摒挡,你们须得敬她如同我普通,好好奉侍,如有人敢阳奉阴违,不消你们奶奶摒挡,我便先撵了出去。”
淡菊取了好几套衣裳供紫菀遴选,紫菀看了半日,最后挑了件大红织金绣缠枝莲纹的洋缎对襟褙子,松花弹墨百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