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闻言心中一动,道:“这倒有些意义,只是这会子又去那里找那么些玫瑰花儿来?挽翠亭边倒有好些,但那是主子们平日赏花的地儿,我们可不能摘了去。”
夏至最喜热烈,闻言便道:“我们来划拳吧。”
那丫头依言去了,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公然拿了个巴掌大小,塞着红塞子的长颈瓷瓶过来,绿漪接过来递给紫菀,说道:“你看看,这花露合分歧用?”
紫菀拿了个装着胭脂的白玉盒子,递给黛玉,黛玉有些迷惑,皱了皱精美的小眉头,不解道:“姐姐给我做甚么?我又不能擦这个?”
紫菀想着黛玉一向待在屋里,极少出来走动,便想着带她出去逛逛,散散闷,忙去回了林母与贾敏,林母与贾敏听了便笑道:“这是功德,玉儿是该多走动走动,成日家闷在屋子里,身子都弱了,你带她去吧,只多带几小我,谨慎些,别磕着了。”
世人闻言方慢了下来,紫菀与绿漪只看着黛玉,帮她一道摘了很多玫瑰花瓣,不一会儿小花篮里就装满了。
到了四月二十一这日,紫菀早早的便起来了,去了小厨房,那沙锅中的鸡煨了一整夜,鸡肉都炖散了,汤色金黄,香气扑鼻,紫菀下了面,待面好了便拿一个青花瓷碗装了,放入捧盒里,提着回了房里。
世人谈笑一番,方入了坐,吃了菜过三巡世人便道:“我们干坐着无趣,不如弄个甚么玩意儿罢。”
世人便提了篮子往园子里去了,连黛玉也提了个小花篮,绿漪和紫菀牵着一道进了园子,到了园子的西北角上,只见沿着墙角一起种了很多玫瑰、蔷薇、宝相称花儿,一片姹紫嫣红。
紫菀见春雨喜好,心中也极其欢乐。
春雨闻言又惊又喜,说道:“我还说你今儿怎的起的这般早,本来是给我煮面去了,真是多谢,只是太劳累你了,如何当得起。”
那盒子极小巧,堪堪只要黛玉巴掌大,黛玉唯恐掉了,忙用小手抓住了。她顽了这大半日,此时白玉般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红晕,更加玉雪敬爱了。
紫菀便道:“我昨儿到园子里逛了逛,打园子里西北角上颠末,发明那一带种了很多花儿,甚么玫瑰、月季、蔷薇多的是,做胭脂膏子倒是极好的,反正那边偏的很,平日也没甚么人去,那些花儿白白干枯了倒可惜,不如我们去摘了来,想必够用。”
正巧贾敏来给林母回话,商讨端阳诸事,绿漪便带着黛玉也过来与她们说话,听得她们在商讨做胭脂膏子,也笑道:““恰是早想弄这出了呢,只是一向不得空,人也少,我们又没有制胭脂的方剂,因此一向没提起。”
菡萏闻言便道:“这有甚么,我那边另有些珍珠粉,一会子拿过来便是。”
谁知黛玉一听这般风趣,便也闹着要去。
菡萏躲闪不及,忙不迭告饶:“好姐姐,再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遭吧。”见紫菀只站在一旁笑,忙冲她使眼色。
这日,夏至抹了一会儿骨牌玩,终觉无趣,把骨牌扔了,说道:“如本日头越来越长了,我们每日这般闷在屋子里实在难过,不如找些事儿来做吧?”
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尝了尝,只觉非常筋道,且带着一股鸡汤的香味,极其适口,那汤也极苦涩,不知不觉便把那碗面吃完了。
她本就生的好色彩,现在这般一打扮更加出挑了,紫菀都有些看住了。春雨见紫菀只看着她不说话,不免有些羞恼,嗔道:“还不从速梳洗去,这般看着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