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梳洗好出来,紫菀见方才留的那碟翠玉豆糕还在桌上,她们估计得吃了晚餐才返来,便道:“现在气候这般热,这点心放着恐怕要坏了,还是给小丫头们吃吧。”说罢便要端出去散给小丫头们。
正说着话,忽听内里丫头回话说太太和女人来了。
还是林母先回过神来,她本来就对贾敏极其对劲,脾气、出身、面貌、气度都是万人难及的,管家理事更是一把妙手,对她这个婆母也非常孝敬,走出去谁不赞叹?
春雨方打扮好,闻言走了过来,见紫菀坐在打扮台前,拿着梳子对着镜奁束手无策,苦着一张脸,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走畴昔从她手里接过檀木梳,笑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笨手笨脚的,也不知要闹到甚么时候,你年纪还小,我们又不是主子,倒不要梳那些繁复的发髻,以清爽精美为要。”说罢拿起紫菀的长发细细梳了起来。
早有丫头端了椅子过来,贾敏欠身坐下,方笑道:“方才是在说甚么呢?在内里就听到老太太的笑声了,但是有甚么欢畅事未曾?”
林母闻言便招手要她们上前,细心看了看她两个本日的打扮,点了点头,又拉着紫菀打量了半晌,笑道:“我原说菀丫头长的好,就只穿戴打扮太素了些,今儿这般打扮倒出挑了。”
吃罢早餐,时候已经不早了。
紫菀翻开打扮台上的金饰匣子,从中挑了支玉簪花腔的白玉小簪,并两三朵精美小巧的珠花。
世人都道:“可不是!”说罢都笑了起来。
林母本来还因子嗣之事对贾敏有几分不满,现在孙姨娘有了身孕,想到过几个月便能够抱到大孙子,对贾敏那几分不满也没剩多少了。此时看着世人的模样不由扬了扬嘴角。
林母业已梳洗好了,穿戴出门见客的大衣裳,戴着一套金镶绿宝石的头面,额上勒着酱色嵌珠抹额。与平日的家常打扮比拟,本日的林母多了些贵气。
春雨闻言忙笑道:“老太太可冤枉我们了,好轻易有机遇跟着老太太出去见见世面,那里会不肯意呢,只是我们两个怕丢了老太太的脸,便在屋里好生梳洗打扮了,这才来迟了。”
两人又把屋里的东西清算安妥,方相携到了林母房里。
春雨便笑道:“那里是我会打扮人,应当说是老太太会调度人,这才多久?就把紫菀mm调度的跟水葱似的,这可都是老太太的功绩!”
紫菀闻言,想起那对镯子的尺寸,忙摇了点头道:“那镯子别的还罢了,只是尺寸太大了些,再者那珠子分量也不轻,我毕竟不比姐姐,只是一个小丫头,戴这么贵重的金饰未免太特别了些,倘或一不谨慎暴露来,让人看着不像,不说面子,倒说我们浮滑,用心去夸耀似的。”
春雨便对紫菀道:“你挑几样簪环出来,我给你戴上,别拣那些分量重的,要精美小巧些的。”
说的世人都笑了,都道:“可不是老太太会调度人,身边的女人们个个调度的跟水葱似的,那通身的气度,走出去不晓得的谁不说是大师的令媛蜜斯呢!”
春雨正在打理头发,低头一看,摇了点头道:“珠花倒还不错,既不会失礼,也不会打眼。只这簪子固然精美,倒是白玉砥砺的,太素了些,我们今儿出门是去贺寿的,戴这个倒分歧适。
说罢把这几样放回顾饰匣子里,从中遴选了半天,方选了一支碧玉衔珠小簪,斜□□了右边发髻间,几朵芙蓉珠花则零散装点在发间,最后又挑了对红玛瑙滴珠耳坠儿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