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伸手接过,喝了口茶,见春雨只在一旁陪笑告饶,这才敛了笑,说道:“前儿菡萏一奉告我,我便去回了太太,把那几个婆子都捆了。幸而你们发明得早,那话也只鄙人面洒扫的那些人之间传了两日,还没传到外头去。”
周姨娘长的好,又读书识字,天然是独一份的,孙姨娘性子利落,平日爱说爱笑,老爷也颇喜好,现在那里有她吴姨娘的安身之地?本来跟在太太身边倒另有些面子,现在也只是整日熬日子罢了。”
春雨闻言不由有些沮丧,说道:“莫非就这般绕过她们不成?”
春雨闻言迷惑道:“照如许说来,难不成是哪个丫头想当姨娘想疯了不成?这但是疯魔了,姨娘那里是那么好当的?
紫菀却一向有些狐疑林如海的几个妾侍,普通的丫头可没这般的本事,也没这个胆量,倒是那几个姨娘怀疑最大,一旦诽谤了贾敏和林母,受益的可不是她们?
紫菀闻言有些迷惑,说道:“我来了也有大半年了,怎的从未见过?”
想起自孙姨娘有孕以后,贾敏不但不能妒忌,还要谨慎翼翼地照顾她,吃穿用度样样操心,连服侍的丫头婆子都是精挑细选,唯恐有个不当,真真是操碎了心。
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实在我们太太已经是极其仁厚的了,吃穿用度都是按例发放,每个月的月钱也从不剥削,又极少叫她们到跟前立端方,更未曾苛待她们。出入都是婆子丫头们服侍着,比别家后院的姨娘们强了百倍不止,她们另有甚么不敷的?竟要闹出这些事来?”
紫菀闻言这才明白过来,想起当时瞥见的李姨娘的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一潭死水普通,想来是因为失了孩子,才这般了无朝气。
谁知才好了这些日子,昨日却俄然吐得更加短长了,吃甚么吐甚么,吃了药也立马吐出来了,连徐大夫都没体例了。
紫菀见春雨还在深思这事,怕她再想下去又活力起来,便用心找了些不相干的小事与她闲话,混过这事去了。
细提及来,现在满府里的姨娘们,孙姨娘是不消说,便是安然生下哥儿,那也是认太太做母亲,与她无干。李姨娘是个有气的死人,现在就属周姨娘和白姨娘另有些面子。
寒梅听她描述了几句便晓得是谁了,说道:“那是李姨娘,也是府上的白叟了。”
紫菀闻言便知此中有甚么原因,便道:“我前儿在太太院里正巧与她打了个照面,看这李姨娘年纪也不甚大,怎的打扮的却像……那般素净呢?”她本想说像个孀妇,反应过来这话不对,忙换了个词。
统统大夫都说如此下去恐会伤了胎儿,林母和贾敏急得不可,林如海更是把全金陵的大夫们都请了个遍,还是毫无效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