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又进阁房看视了一回,见贾敏已经睡下了,屋里也已清算安妥,方放下了心来。叮嘱了丫头婆子们一番,方出去了。
周大夫闻言,哈哈一笑,道:“这可不是病,是喜,恭喜老太太,太太这是有喜了,府上又要添丁入口了。”
林母这才心下稍定,忙命请出去。
林母直笑得合不拢嘴,一叠声得叫人打赏,又叫人撤下各色忌讳之物,又叫人取大红尺头来,给贾敏贴身伏侍的丫头婆子们裁衣,一时慌乱到了非常。
寒梅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低声把今儿的事说了。
却说贾敏忽的晕了畴昔,眼看着就要往台阶上倒去,清荷一惊,不及细想便矮身冲了畴昔,贾敏便倒在了清荷身上。
贾敏闻言,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看向房中世人,见寒梅等人也正满脸忧色的看着她,这才信赖本身是真的有身了。
此言一出,房中世人皆是大吃一惊。
到这会子她都另有些没缓过神来,原觉得这辈子只得黛玉一个孩子,厥后抱养了保哥儿,但保哥儿毕竟另有个亲娘在,便是本身视他如己出,今后如何也还不晓得,心底还是有些遗憾的。
周大夫见状也道:“太太这些光阴过分劳累,心机又有些郁结,现在倒还无妨,只是万不成再悲伤气恼了,也不成再劳心吃力,不然于胎儿无益。”
林母正自欢乐,闻言唬了一跳,忙道:“怎的还摔了?这是如何弄的?”
贾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哽咽着点了点头。
林母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又道:“那经期又是如何回事呢?”
林母闻言也松了口气,嗔道:“你这孩子也太粗心了些,你也是当过娘的人了,怎的连自个儿有了身孕都不晓得?这些光阴又忙前忙后的,幸而无事,不然伤了孩子可如那边?”
林母闻言,忙进了阁房,却见贾敏欲要起家施礼,忙快步上前止住了,急道:“快别多礼了,谨慎伤了腹中的哥儿!”说罢忙要丫头拿靠背过来。
紫菀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匪夷所思。
周大夫素平常走这边,倒也极熟了,闻言便道:“病人在那里?让我看看。”
贾敏闻言,脸上一红,垂了头低声道:“这几日原觉身上有些懒懒的,只没想到这上头去,只当是这几日劳累着了。”
明显记得书上说林如海只要黛玉并一个儿子的,怎的现在贾敏却又有孕了?难不成这个天下的走向已经变了么?
春雨应了一声,道:“老太太放心,我明儿一早就送来。”清荷忙谢了恩。
贾敏倒是没摔着,只清荷两只手,从手掌到手肘都是一片血肉恍惚。
寒梅等人闻言忙应了。
待出了里间,林母忙问道:“周大夫,我这儿媳妇究竟是甚么症候?可要不要紧?”
谁承想时隔三年,竟还能有孕,实在是老天垂怜。
世人一看那血肉恍惚的双手,都唬了一跳,紫菀春雨与清荷都极要好,见状更是担忧不已,惊道:“怎的就伤成如许了?周大夫,您老从速给看看。”
自从林海被钦点为巡盐御史,她便一向有些心神不宁,这些光阴既要办理行囊,又要摒挡家务,又要应酬寒暄,不免非常慌乱,虽觉有些倦怠,也只觉得是一时劳累,底子没想到其他,谁知竟然是有身了!
寒梅忙把方才的事说了,林母一听,不由又急又怕,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忙看向周大夫。
林母等人这才放下心来。早有丫头备好了笔墨,周大夫开了方剂,说道:“三碗水煎做一碗,迟早两次,饭后服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