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原是预备十今后出发,只是现在敏儿身子首要,还是再晚几日罢,半个月后再解缆,到时候敏儿也坐胎满三个月了,我们一起谨慎些,想来无碍。”
好轻易站定了,半天都不能言语。过了好久,才渐渐消化这个动静,犹觉不敢置信,半晌方结结巴巴道:“母……母亲是说敏儿她有身孕了么?”
林如海兀自傻笑了一回,忽想起贾敏晕倒之事来,心中又是一紧,忙道:“方才传闻敏儿晕倒了,究竟是如何回事?可要不要紧?没伤到孩子罢?”
再者你这般养大了她的心机,今后她若与敏儿争论起来,你又让保哥儿向着谁呢?”
林如海闻言,这才晓得本身行事不当,忙道:“多亏母亲教诲儿子,儿子晓得了。今后再不会犯这错了。”
母子两个商讨了一回,林母忽想起一事来,问道:“衙门里的事都交代好了没?甚么时候出发去扬州?现在你媳妇这身子可经不起颠簸。”
幸而方才摔那一跤时丫头们在底下挡住了,不然现在还不满三个月,恰是最要紧的时候,若那一跤摔实了只怕险的很。”
他虽不如何清楚后宅女子的手腕,但也听过很多人家妻妾争斗非常惨烈,最后乃至殃及子嗣之事,不由心下一凛,暗自警告本身不成重蹈前人复辙。
林母便道:“罢了,天气已晚,我就先归去了,玉儿还在我那儿呢,这些光阴你媳妇恐怕顾不过来,就让她在我身边罢。
直坐了大半日,方在软榻上胡乱姑息了一晚。
林如海夙来端方,在府中很有威仪,何曾有过这般时候,连话都说不全。世人见了,心下都暗自好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得强忍着。
我明儿就打发王嬷嬷她们几个过来,她们都是我身边的白叟了,经历又极丰富,有她们看着我也放心些。”说罢便叫了丫头们出去扶她归去。
林母闻言摇了点头,叹道:“你这孩子,在外头的事上倒挺夺目,怎的在这些处所却这般胡涂?她病了又如何,找你有甚么用?你又不是大夫,还半道截人,她这般行事便打了你媳妇的脸,让外人晓得了也要说我们家行事没端方了。”
林如海闻言忙道:“母亲经验儿子,儿子不敢回嘴,只是儿子那里做的不当,还望母亲教诲。”
林母见状,微一凝神,便明白此中原因,到底要给儿子留些脸面,便挥了挥手,让世人都下去了,方对林如海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林母点了点头道:“如许才对,你可别忘了,上回下毒那人还没抓住呢,一旦后宅乱起来,那起人若又生歹心,敏儿和孩子可就伤害了。”
林如海闻言,只觉头顶打了个焦雷,脚下一晃,几乎摔了一跤。
正待进屋去看看贾敏,却见林母扶着丫头的手从里间出来,忙存候施礼。
林如海送林母出了院门,看着她们远去了,方轻手重脚进了阁房。
林如海见了,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惭愧,他与贾敏是少年伉俪,夙来情分极好,谁知得意了保哥儿以后,他满心欢乐,对老婆便有些忽视了,想她这些光阴又要办理行囊,又要照顾保哥儿,又要筹划家务,还要应酬寒暄,竟没好生歇过一日。
林母见林如海还是一味为孙姨娘讨情,心中更是不悦,嘲笑道:“这更加说不通了,她虽生了保哥儿,但断没有让哥儿养在她身边的事理。
林母便叹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为官做宰的,我原不该说你,以往你宠哪个姨娘我也不睬论,只当你内心有分寸,你瞧瞧你今儿做的事,也太不铛铛了。”
上回查了好久,好轻易得了点线索,偏又断了,只抓到了一些小卒子,真正的主使者却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