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见她面上很有些忧色,不由一怔,问道:“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怎的叹起气来了?但是信里又说了甚么?”
林淮伉俪一开端传闻要请他们收一个丫头当女儿,虽非常惊奇,倒没有愤怒。林淮与林如海订交已久,李氏与贾敏情分也极好,对他们体味甚深,晓得林如海与贾敏的为人,不会随随便便开口,他伉俪二人如此慎重其事,必有启事。
贾敏闻言一惊,忙道:“这是怎的?但是又出了甚么事了?”
此次林如海与贾敏便别离写了信畴昔,把紫菀的来源及为品德性细细说了,又把所求之事说了。
这厢林如海与贾敏计议已定,自去安息不提。第二日,贾敏便打发人去叫了紫菀过来。
本来林如海与贾敏一向想找一户合适的人家收养照顾紫菀,偏一向没有合适的,不是脾气不好便是家世太低,好轻易才想起了堂兄林淮。
贾敏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我就说以大哥和嫂子的脾气,晓得了紫菀的为品德性,是不会分歧意的,不然上回送礼时也不会特地打发李嬷嬷来了。”说罢又持续看下去,不想看完后却蹙眉长叹了一声。
林如海自去与甄应嘉交代公事,甄应嘉到底不是普通人,城府极深,虽心中恨极了林如海,面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仍旧满面笑容,交代时也极痛快,没有涓滴拖泥带水。
林如海便道:“你明儿便把我们商奉迎的事奉告紫菀丫头,看她有没有甚么设法,另有上回说的那户籍和地契我已着人办好了,你明儿也一道给她罢,让她好生收着,只先别让外人晓得了。”贾敏应了。
贾敏正打发婆子丫头们清算地上的东西,闻谈笑道:“那里呢,这是淮嫂子打发人送来的。”
林如海闻言,垂下视线,掩下眼中的寒芒,亦笑着拱手回礼。两人又客气了一番,甄应嘉方坐了肩舆归去了。林如海目光沉沉的谛视着甄应嘉一行人,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方回身出来了。
林如海见状,笑道:“这倒不难猜,你既如此欢乐,想必我们上回说的事淮大哥和嫂子同意了?”
林如海闻言,顿了顿,道:“现在我与甄应嘉虽没撕破脸,但只怕贰心中也稀有了,是以这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得消停。这里虽不像金陵那般被甄家掌控,到底也运营了两三年,只怕也另有些权势,我们家还是谨慎些为上,特别是你和老太太另有孩子们,紫菀你也同她分辩一番,要她多防备些。”
最后换了一棵品相极好的紫檀木和黄花梨木,另有很多宝石、香料、象牙、哆罗呢并一些罕见的西洋药等东西返来,这些东西在西海沿子并不如何贵重,然因本朝海贸并不流行,这些舶来品在其他处所倒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便是京中的达官权贵之家亦极少见。其利润之厚,连贾敏都没想到。
林如海天然不会看前面贾敏与李氏的私房话,只看了方才贾敏说的那段,看完以后也舒了口气,道:“想不到这西洋药效验竟这般好,幸而你当初送了这个金鸡纳霜,不然只怕险的很,看来你当初打发人去西海沿子可真是做对了,下回竟多多的弄些返来,有备无患。”
贾敏道:“大哥一家没事就好,嫂子说原想年底返来祭祖,也把紫菀的事儿办了,只是偏碰上这个,璞哥儿还好,年纪轻,根柢好,规复的也快,只大哥到底年纪大了些,这一病伤了元气,只怕要好生保养个一年半载,偏璞哥儿媳妇又有了身孕,也不好远行,如许一来只怕要一年两载才气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