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既云有如此多的罪行,还牵涉了性命,陈巡抚又是身居要职之人,如何也得刑部或大理寺详细鞠问后才好科罪,怎的不到一个月就结案判罪了?
听了贾敏这话,黛玉与紫菀方放下心来。
只是陈玥比之前瘦了很多,脸上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胖嘟嘟的了,身上只穿了件浅显的淡绿色绣花小夹袄,系着葱黄色棉裙,衣角处另有很多泥点,那里另有半分当初令媛蜜斯的模样。
英莲闻言更加赞叹不已,她本就极爱这些,当下便与小尼姑你一言我一语切磋起来,两人说得极热烈,紫菀不由莞尔,正欲说话,忽见院门外头仿佛站了小我,心中一惊,不由凝目望去,正巧那人也探出头来,四目相撞,两人俱是一惊。
贾敏一则要照看林佑林晟两兄弟,二则前些光阴染了风寒,身上有些不利落,便说不去。
陈玥闻言摇了点头,道:“姐姐,我们家再不比当初了,我们若跟着你们归去,只会扳连你们。你归去奉告黛玉mm,说我们现在很好,让她不必担忧。”
公然,只见贾敏搂了黛玉在怀,叹道:“这事牵涉太多,一时也说不清楚,非论如何,你只记取,你玥姐姐她们一家都不是好人便是了。”
听了这话,紫菀忙拭了泪,急道:“女人你不跟我们归去吗?还要回那里去?自从得了信,我们都在到处找你,我们女人都快急死了!”
并且这最后的措置也有些奇特,按理说这般重罪,不止犯官要重处,便是其家眷也多数逃脱不了的,但现在陈家固然抄了家,陈巡抚却只是放逐西海沿子,家眷也并未开罪。
越想越感觉能够,若真像本身猜的这般,那这事只怕贾敏不会奉告她们。
再者‘厚利剥削’,紫菀记得原著中贾家抄家的一大罪名,便是王熙凤放贷,厚利剥削,这是一项大罪,朝廷明言制止的。
如此美景,实在可贵一见,紫菀与英莲不免有些目炫神迷。那小尼姑年纪尚小,不过七八岁年纪,恰是天真烂漫之时,见状很有些自大,脆生生道:“这些都是我徒弟一手培养出来的,便是那等王公府第也不必然找得出一株来。”
是一副欣喜交集的模样,只是却仍旧躲在那边,没有要过来的意义。
陈玥还是点头,紫菀见状,晓得陈玥的性子,她如果不想说,那是不管如何也问不出来的。
紫菀与英莲闻言,方出来了,一时到了庵堂前面的花圃里,果见那菊花开的极好,放眼望去,一片金黄。
紫菀忙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自个儿去便是,你先同小师父逛罢,不必等我了。”说罢便忙出来了。
紫菀一见之下,顿时心中一酸,顷刻便红了眼圈,一掌控住了陈玥的手,却觉动手粗糙,再不复当初的细致柔嫩,想来是干了很多粗活的原因,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女人,却受了这很多罪,想起陈玥之前娇憨的模样,不觉滴下泪来。哽咽道:“女人,你刻苦了……”
方才雪雁说陈巡抚的罪名中有‘逾制’、‘厚利剥削’和‘草菅性命’三项。
紫菀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过望,本来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她与黛玉惦记好久的陈玥。
陈玥闻言,点了点头道:“好罢,明日我仍在这儿等着,你归去问问,玉儿mm如果有甚么话,就让她到这里来见一见罢。”
紫菀见状,便知定是陈家宗族容不下她们,才不得不分开扬州,晓得她们母子的性子,是不会情愿仰人鼻息的,哪怕是交好的林家也一样。只怕现在给她们银子也毫不会受。
雪雁闻言忙低了头,一声儿不敢言语。
王熙凤之以是敢如此行事,一是贪财,仗着贾王两家的权势,二是没读过书,不知律法,方才敢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