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闻言,便点了点头,听得那边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不及细想拉了正欲说话的陈玥便仓猝分开了。
陈珩只觉伤口一阵剧痛,顷刻间白了脸,但仍咬牙忍着,坐着一动不动。
不想紫菀到了黛玉屋里,却听绿漪说黛玉正同贾敏在一处说话。
陈玥听了这话,不由越产活力了,愤恚道:“别人倒还罢了,瑜大哥他们竟也如此无情,本来我们家还在时,他们不知得了多少好处,现在我们家遭了难,不止不帮手,还落井下石,跟那些人一道对于我们,那日你和妈病的那般短长,都把我们赶了出来,还说甚么一家子骨肉,竟比不上妙慧师太和紫菀姐姐两个外人。”
待紫菀包扎好,他额上已经满是汗。陈玥看得心疼不已,忙用袖子给他拭洁净汗水。
紫菀闻言摇了点头,道:“敷药不疼,只是待会包扎伤口的时候会很疼。”陈玥闻言,神采不由一白,担忧的看向自家哥哥。
黛玉紫菀俱是一惊,忙看向贾敏,急道:“那该如何办?我们要不现在就去奉告她们,让她们找个处所避一避?”
陈玥也忙向紫菀伸谢,又道:“姐姐,你的裙子都弄脏了,我们就住在庵堂前面的竹林里,要不跟我们归去梳洗一下罢?”
贾敏公然派人连夜护送陈玥一家分开,以后传闻那两拨人在扬州又待了十来日,一向没找到人便也都拜别了。紫菀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贾敏闻言,低头想了想,道:“如许罢,我今晚让人护送她们连夜分开扬州,你们有甚么想说的话,或要送甚么东西,就从速去预备好,一个时候后我便打发人去妙华庵护送她们分开。”
王安家的忙道不敢,又说了两句,便自去了。
还是贾敏先回过神来,见了紫菀,便问道:“方才清荷说你有事找玉儿,是甚么事?”
紫菀晓得王安家的怕是有事找她,只得愣住了脚步,笑道:“妈妈有甚么事?我今儿随老太太去庵里上香去了,是以不在家。”
陈玥闻言方反应过来,忙拿了帕子压住伤口,只是出血太多,没一会一条干清干净的帕子转眼就湿透了,而陈珩的神采也越来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