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贾政夙来不睬碎务,黛玉姊弟来与不来与他们干系不大,贾母既然承诺了,他们天然毫无贰言。
且宝玉是个有造化的,生的又极好,聪明聪明,性子又和顺体贴,活着家公子中是极出挑的,前次林如海见宝玉时也非常赞美,想来是极喜好的,只要让黛玉晓得贾府和宝玉的好处,届时再与林如海及贾敏重提此事,他们天然会情愿。
林如海闻言,心中苦笑不已,只是面上却不露分毫。贾母虽夺目,到底也只是内宅妇人,对此中内幕不大清楚,只晓得此次清理盐政比较费事,但对此中凶恶却并不体味。
再者她也确切极疼贾敏,爱屋及乌,对未见过的外孙和外孙女也多了几用心疼,当下便满口应了,笑道:“这极好,我正想敏儿和玉儿她姊弟几个呢,敏儿不能来,玉儿他们来了,也可稍解我思念之情,你放心,我届时会好生顾问她们姊弟,何况这里有宝玉和迎春探春姊弟几个,到时玉儿晟儿他们来了,读书习字也有伴儿,不会孤傲。”
见林如海满面迷惑,林忠忙笑道:“这赵将军现在的这位夫人不是别人,恰是我们亲家老太太的内侄女,我们太太的亲表妹,史家忠靖候史鼐老爷的同胞妹子。老爷若想晓得赵将军的事,不如明儿去问问亲家老太太,她白叟家必定是极清楚的。”
这灶户盐政之乱,国库空虚,常常让朕烦恼不已,唯有卿家方可解忧。”
林如海谢了恩,乾元帝正欲说话,忽有內侍出去禀告:“陛下,赵将军在殿外求见,说有北疆加急军情呈上,”
贾母闻言,面前蓦地一亮,当初贾敏拒了双玉攀亲的发起,她一向没有断念,现在恰是个好机
贾赦更是只知吃喝玩乐,万事不管,那里晓得朝堂之事。是以都是极其欢畅,忙不迭的道贺。
次日一早,林如海便去了贾府。方拜见了贾母,贾赦贾政听闻林如海来了,也都赶来了贾母正房作陪。
至午间,林如海方想起赵虎之事,忙叫了这些年留在都城老宅看房的老管家林忠过来,扣问了一番。
林如海闻言,不由有些绝望,这线索太少了,并不能肯定这位赵将军就是紫菀的父亲,本身与对方又素无友情,总不能冒然登门拜访,如果倒还好,若弄错了,岂不难堪?
林如海回了府里,便仓猝写了一封信给贾敏,将事情分辩明白,交代她尽快给黛玉姊弟办理行囊,预备进京等等,封好函件,便命亲信快马加鞭送回姑苏。
贾赦与赵虎禀性不投,夙来无甚友情,还是贾政与他熟络些,是以贾政忙命人写了帖子,又细细交代了一番,方打发人送去了将军府。
乾元帝闻言,定定地看了林如海半晌,只看得林如海背后盗汗直冒,方笑道:“既然卿家如此说,那想来是朕听岔了,不过既是卿家之子,想必然有不凡之处,有机遇朕定要见上一见。”
林如海闻言,回想了半日,方想起来,以往确切听贾敏提过一回,这位表妹原是史家老侯爷的幼女,暮年定了三门婚事,男方皆出了变故,是以得了个克夫的名声,一向待字闺中,都二十多岁了仍未许人,几乎便要削发为尼了。
说罢,见林如海固然面色平静,额上却有些细汗,想是吓得不轻,乾元帝见好就收,也没有再抓着不放,便打住了话头,转而道:“卿家此去任务严峻,只怕费事亦是很多,那些盐商们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公子与令令媛年纪尚幼,如果出了甚么不测就不好了,为了他们的安危着想,不如让几个孩子到都城来,传闻卿家与令岳家荣国府的情分极好,想来情愿代为顾问,如此卿家在任上亦可放心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