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安息了一日,次日一早,方用完早餐,史鼐夫人周氏便打发了婆子过来接人,淡菊与婢女忙奉侍紫菀梳洗换衣,本日是绣竹与绿云跟着奉侍,亦换了出门的衣裳,带了手炉、衣裳承担等物,随了紫菀一道畴昔。
韩蕙却顾不了那么多,紧紧抓着紫菀的手,想说甚么却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笑,紫菀见状,便知韩蕙没有健忘本身,心中非常高兴,亦浅笑起来。
此时已是酉时了,紫菀因本日欢畅,在席上便多吃了两杯酒,初时不觉,这会后劲上来了,只觉脑袋晕乎乎的,便斜倚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韩蕙闻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即笑道:“虽未见过,我见着姐姐却觉着非常亲热,敢问姐姐芳名?”
赵家的车轿已颠末来接了,紫菀与史鼐夫人及史湘霞道了别,便带着绿云及绣竹上了马车,各自家去。
待到了别离之时,韩蕙仍旧挽着紫菀的手依依不舍,紫菀见状,便悄悄拍了拍韩蕙的手,笑道:“傻丫头,我们现在都在京里,还怕没有见面的机遇吗?我们两家离得也不远,只要你得空,随时能够到我家来坐坐。”
紫菀眼眶一热,随即忍住,慢慢道:“我姓赵,名紫菀。”
紫菀与韩蕙方回过神来,紫菀忙平复好表情,笑道:“不知为甚么,我见着韩家mm只觉亲热得很,好似是好久未见的亲人,一时有些失色了。”
中间王提督家的女人闻言,便笑道:“mm又谈笑话了,这是赵将军的令媛,打小在南边长大的,前些光阴方回京的,你自小未出都城,倒是在那里见过?”
周氏晓得紫菀初至京都,对都城各家的环境还不大抵味,便一一与她说了,又把临安伯府各房东子及其大抵的脾气都细细说了,紫菀皆暗记在心。
耳畔一对金银累丝嵌明珠灯笼耳坠儿悄悄打着秋千,只见这耳坠儿只小指头大,做成灯笼款式,那金丝拉的比头发丝儿还细,灯笼面是以金银丝细细的镶嵌出的蝶恋花图样,可贵的是内里包裹的那两颗明珠俱是莲子普通儿大小,转动矫捷,两颗明珠在日光下更加显得圆润晶莹,衬的耳畔的皮肤如同凝脂普通温润细致。
叙了久别之情,紫菀方红着眼圈摸了摸韩蕙的小脑袋,笑道:“这么多年没见,蕙儿都长大了,也更都雅了。”
好轻易坐稳,马车也已停了下来,绣竹与绿云忙掀起紫菀的衣袖,只见手肘处红肿了好大一块,油皮都破了,渐渐排泄血丝来,两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及至到了史家,周氏亦已清算安妥,见了紫菀,细细打量了一会,见她披着大红哔叽面白狐狸皮里的鹤氅,戴着昭君套,内里的衣裳亦非常素净,便点了点头,笑道:“这般打扮极好,女孩子家家的,就该穿的光鲜些。”
韩蕙闻言,方渐渐松了手,闷闷不乐道:“那姐姐必然要记取,可别把我忘了。”
紫菀上前福身施礼,道:“给夫人存候。”
史鼐夫人便带着紫菀拜见了临安伯老夫人,又与诸位夫人见礼。
史鼐夫人笑道:“不错,这便是我那外甥女了,之前一向住在江南,前些光阴才回都城,是以本日带她出来走动走动,认认人。”说罢便让紫菀见礼。
临安伯夫人忙扶了起来,携了紫菀的手,细细打量了半日,见她生的肤如凝脂,端倪如画,虽穿戴不凡,却并不俗气,鲜艳当中不失高雅,言谈行动亦极不俗。
紫菀欣喜交集高低,正欲上前相认,忽想起当初之事并不为外人所知,本身此时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