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见状笑道:“说来你们还没去过你赵姐姐家里呢,可贵有这个机遇,又是你赵姐姐的生日,你们姊妹便一道去乐乐罢。”
绿云等人闻言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笑道:“从未传闻戴了几样金饰就被压弯脖子的,女人还是头一个,既如此,那还是您自个儿挑罢。”说罢便帮手把紫菀发间的金镶绿宝的挂珠钗并压鬓簪取了下来。
正似睡非睡间,模恍惚糊闻声淡菊在外间同人说话,恍忽听到‘陈女人’‘下帖子等语’,不觉心中一动,立时便醒了过来,问道:“谁在外间说话?”
正说话间,便见韩蕙抱了支红梅返来,世人见状皆笑道:“我们还说如何少了小我,本来跑去弄梅花去了。”
紫菀皆亲身相送,返来又看着丫头婆子们清算金银器皿并各项陈列,堪堪忙了大半个时候,见各处皆已安妥,方回了房安息。
当下便道:“淡菊,去箱子里把前几日爹爹让人送来的那只金饰匣子拿来,我记得内里有几支簪子倒还新奇。”
两人一惊,昂首一看,倒是韩蕙,本来她们三人皆已作好了画,正欲找紫菀批评一番,却见紫菀同黛玉在一处谈笑,不免有些醋意,当即挽了紫菀的手,笑道:“姐姐见了黛玉mm便把我们丢在一边了,我都要妒忌了。”
到了十一月初七这日,紫菀细细检视了一番,见诸事皆已预备安妥,方放下心来。
紫菀看了看镜子,满头尽是珠光宝气,转了转脖子,只觉头上重的很,转动非常艰巨,便笑道:“太重了些,脖子都快被压弯了,还是换几支轻些的罢。”
宝玉看着黛玉探春等人在一处商讨送些甚么礼品,那日又穿甚么衣裳等等,非常热烈,心内非常恋慕,只是这是闺阁女人们的集会,他去不得,不免有些闷闷不乐。
紫菀本日累了一日,只觉浑身怠倦,便歪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黛玉晓得她的意义,摇了点头,笑道:“姐姐不必担忧,二表哥固然癖性有些古怪,性子倒也还好,况我从不与他伶仃一处,平日或是与姊妹们一处顽笑,或是陪着外祖母说话,其他时候多是教诲弟弟们读书,二表哥最厌这些,倒也不常来。”
随后便去上房给赵虎行了礼,又受了家下人等的道贺,方回房吃了面,安息了一会。
探春三人闻言都有些心动,只是踌躇了好久,终究还是点头回绝了,见紫菀还欲相劝,探春忙笑道:“姐姐一番美意,我们天然情愿,只是后日也是我娘舅的生辰,我们还得去拜寿,是以本日是不能了,今后再来叨扰姐姐罢。”
又见探春模样斑斓,言谈利落,极其出挑,迎春与惜春也是极可贵的,不由暗自感喟,早就传闻过荣国府固然有些不当,几个女人却都极可贵,本日一见公然非常超卓,只可惜身份低了些。
紫菀与黛玉见她跟个吃不着糖的孩子似的,皆好笑起来,紫菀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可比玉儿mm大了好几岁呢,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撒娇,也不害臊。”
紫菀闻谈笑道:“既如此,你们本日不如就在我这里住下,反正这屋子宽广的很,也不怕住不下,我们一道读书作画、赏梅吟诗,顽两日再归去岂不好?”
紫菀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探春说的娘舅是王子腾,话已至此,紫菀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罢了。
黛玉自是情愿,只不晓得迎春三人愿不肯意,若她们不肯,本身也不好一小我留下。
凤姐亦要摒挡年节诸事,忙得脚不沾地,也不得空,便包了一对虾须镯,并一个精美的波斯顽器,交给了探春几个,让她们到期间为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