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封好了信,便叫了淡菊过来,道:“你把这封信放进方才的匣子里,交给那位妈妈带归去罢。”
次日一早,紫菀亲身裁了两块茜香罗命人给史氏送去。正欲看看新得的孤本,忽有丫头来回话,说陈家女人打发婆子送了两样鲜果来,还带了陈家女人的话来,说有如果求紫菀帮手,紫菀闻言,忙命人请了出去。
那婆仔细心记了半日,还是有些胡涂,此时那里说得清,结结巴巴半日也没说明白,便住了口,赔笑道:“请女人恕罪,奴婢年纪大了,实在有些记不住。”
那次的景象实在难堪,她到现在还影象犹新,这位陈公子在她脑海中的印象也极其深切,固然话未几,但极其细心,在那样的环境下不但没有嫌恶,还特地去给她取了大氅来,实在是个极仁慈知心的少年。
世人闻言都吓了一跳,忙愣住了手,不敢再动,都看向史氏。
赵虎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些都是菀儿的,那里又能给瑛儿?”
况当初嫁给赵虎时,他还只是个浅显将士,哪有甚么家底?每年的三节两寿并各项情面来往都是靠她的嫁奁补助才支撑下来,直到几年前赵虎渐渐熬上来,家里日子才好过了些。
陈玥听罢点了点头,命丫头接了匣子,便让那婆子下去了。
淡菊接过信,依言去了。
赵虎也是一僵,很有些难堪,见紫菀安温馨静站在一旁,赵瑛却抱着那匹茜香罗不放,史氏又满面欢乐的带着那些丫头婆子们盘点东西,一副支出囊中的模样,对比紫菀的模样,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不由面上一红,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便轻咳了声,道:“瑛儿,这料子是给你大姐姐的,快放下来。”
赵虎有些不耐道:“我已经说了,这是菀儿的,她给我配制了一种伤药包,最合适军中将士利用,我便献给了陛下,是以才得了这么多犒赏,这都是菀儿的功绩,东西天然也是她的,不必归入官中,这是圣上所赐,指了然给菀儿的,别人无权过问,都交给她措置便是。”说罢便回身出去了。
两刻钟才写完,紫菀搁下笔,又细细检视了一遍,心中暗叹了口气,但愿本身能帮上些忙罢。
紫菀见状,沉吟了一会,方笑道:“不怪妈妈,是我考虑不周,如许罢,妈妈先坐一会子,我去把这些都写下来,待会儿你一并带归去给你们女人便是。”
方欲回绝,忽见女儿眼巴巴地看着本身,心疼之下那不要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冷哼了一声便不言语,带了丫头婆子回屋里了,
那小丫头捧着匣子去了。
史氏闻言,心中顿时大怒,她虽是侯府令媛,但出阁时史家已经大不如前了,况上头又有两个兄长,给她的嫁奁固然不差,但也只是不差罢了,并没有多到那里去。
上回说到史氏正带着人登记造册,又说要拿那匹茜香罗给赵瑛和赵峰做衣裳穿,正巧赵虎带了紫菀出去,听了这话不由眉头一皱。
紫菀闻言一怔,没想到陈珩此次也会出征,只是到底是外男,固然心中有些迷惑,也不好多问,想了想便道:“本来前些光阴配了好些,都给了家父了,现在时候太短,雄师后日便要解缆,现配是来不及了,幸而我这里还留了一点子,倒能够应应急,这就打发人去取了来。”
本日可贵乾元帝赏了这么多好东西,她早就看了,除了绫罗绸缎和金玉金饰外,另有好几幅名家书画、法帖、古籍孤本并一些极可贵的古玩安排,这但是有钱也没处买的宝贝,她早就盘算了主张,这些都留给自家女儿做嫁奁,面子又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