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吴天安,分得的产业不过三成,追求了好久也只是个太仆寺少卿,对比长房的风景实在不值一提,到处被压了一头,心中自是郁郁。
世人皆觉得经此一事,吴家定会给她尽快寻一婚事,早些嫁出去,谁知这吴女人打宫中见了一番世面返来,目光更加高了,普通官宦人家的公子压根看不上,不是位高权重者不管如何也不嫁。
想起方才的景象,陈夫人对锦乡侯夫人更加感激,道:“方才真是多谢你了,不然还不知要如何结束。”
锦乡侯夫人年纪虽不甚大,在世人中身份倒是数一数二的,况她出身临安伯府,父兄皆身居要职,她既开了口,杨提督夫人也不好再说甚么,况也不想逼陈夫人过分,到时反而不好攀亲了,当即顺着台阶下,笑道:“夫人说的也有理,倒是我胡涂了,反正也不过等两三个月罢了,既如此,那便等陈大人及陈家公子返来后再议罢。”
吴家女人名红缨,生的素净娇媚,书画皆通,她自大多才,夙来便有青云之志,又见自家堂姐在宫中深得宠嬖,连带着大伯一房也面子高贵起来,便也动了心机,见自家父亲日日长叹短叹,便撺掇动了吴天安,送了她入宫待选。
陈夫人历经世事,也晓得世态炎凉,都是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难者少,只是没想到本日遭此窘境,竟无一报酬她说话,当下不由心生凉意。
本来这吴天安与吴贵妃之父吴天佑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吴天安乃后妻所出,两兄弟夙来反面,二老一去便分了家,也恰是因分炊之事起了龌蹉,两家几近成了仇敌,不过保持着面子情罢了。
陈夫人也在暗自思考,忽的福诚意灵,猜到了杨夫人说的是哪家,细数杨家的众亲朋之家,唯有杨夫人的外甥女儿,太仆寺少卿吴天安之女合适这一前提。
前面想着挑个家世好的青年才俊也行,却不知他家的名声早传了出去,好些的人家又有谁会情愿同他家攀亲?
陈夫人听得杨夫人如此说,心中忽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她可不信赖杨夫人的目光,虽不欲答,偏上回本身给儿子相看媳妇之事世人皆知,此时天然不能扯谎说已订了亲,只得强笑道:“我们家堪堪起复,家底儿薄,犬子又是一介武夫,是以一向未有合适的人家。
是以几年来挑遴选拣,高不成低不就,到了本年,吴红缨已经十八了,同龄的女人大多都已结婚生子了,她却还未有下落,这才有些焦急起来,吴家夫人也是心急如焚,这才奉求胞姐帮手给女儿相看一户好人家。
言外之意是你不必替我们操心了,我家已经有看中的人家了,只等自家儿子老爷返来便要去提亲了。
想起那吴家的行事及吴家女人的为人,陈夫人不由打了个颤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当下正欲说话,忽见陈夫人直直的看了过来,目光如裹寒冰,顿时心中一个激灵,这才想起陈夫人昔日的手腕,不敢再言语。
见杨提督夫人正定定的看着本身,陈夫民气中长叹一声,反正她是不成能同意这门婚事的,罢了,大不了获咎杨夫人,当下咬了咬牙,正欲说话,忽听一人笑道:“夫人也不必恼,自古这攀亲之事就是左挑右捡的,况陈大人不在家,陈夫人也做不了主,这时候问陈夫人也没用。
只说家世倒不必太高,首要的是男方要有品级,且要家道殷实,公婆慈爱,叔姑和蔼方可,当时杨夫人另有些头疼,本日却发明陈家恰好合适这几样,这才相中了。
吴红缨当时虽只十四岁,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形,极其动听,不说同龄之人,便是年善于她的也很有不如,在当时待选的世人当中可谓是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