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情道:孺子可教也!嘴里赞道:“殿下贤明!”
可随即水霄也伸手搅了搅那些看不见的“氛围”,又皱起了眉头:“可这氛围是无形无质的,它们又是如何托住纸片的?”
水霄没有再抢答,而是略想了想,才说:“不会!因为杯中有氛围隔绝?”
他一个无封无爵的空头皇子,年纪也不大,若在关于“天道”的题目上答错了甚么,也不算丢人。归正他不懂是理所当然啊!
“皇上请看:姜黄纸一遇着碱水,就会变成红色。这是一种天然征象,与天道有关,却与妖鬼毫不相干!”
她将杯中注满水,将一张光滑的厚纸片剪成比杯口略大一些的圆形,再用圆纸片挡住杯口,将杯子倒过来。杯中的水,一点儿也没有掉下来!
他如许抢答不是无礼,而是为了天子的颜面考虑。堂堂九五之尊,如果一个小女人问一句,皇上就答一句,未免不成体统,万一答错了更丢人。倘若本身也端着架子,不肯答话,贾尚医话说得无趣,只怕会败了谈兴,让这一场极其可贵、极其首要的“讲道”早早结束,那丧失可就大了!到时候父皇也不会欢畅的。
她又拈起一点碱面:“这是碱面,厨房里用的,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将碱面溶入水中,制成碱水……”
元春托住纸片的手一松,杯中的水“哗啦”一声倒了出来。
元春在那些东西里翻找了一下,把两个羽士刚才用过的东西全找出来了,然后把他们变过的戏法,一一复制给天子看。
洞虚子被塞着嘴,当然答复不了元春的题目。元春当然也没希冀他答复。
她将杯中水倒去了大半,用一张新纸片挡住了杯口,又将杯子倒过来。却不忙松开托住纸片的手,而是问:“殿下再猜一猜,这一次,纸片能不能托住杯中的水?”
她的手指,在空中悄悄搅了搅:“就是空中这些我们看不见氛围!看不见的氛围托住了纸片,纸片托住了杯中的水,以是杯中水没有流下来。这不是甚么道法仙法,弄明白了此中奇妙,大家都能够做到。”
水霄持续抢答:“这一次的水比上一次还少,当然能托住!”
元春道:“水往低处流,这一点儿也没错!可现在我已经把杯口向下了,这杯中的水,为甚么没有往低处流呢?”
“……白磷在氛围中会主动燃烧,它一燃,烛芯天然被扑灭……皇上请留意我点液的挨次!蜡烛扑灭的挨次,实在就是我点液的挨次。只要明白此中奥妙,谁都能够做到,与道法毫不相干……”
元春懒得再持续解释下去了,归正他们听了也多数不懂。
把烈阳子的把戏拆穿今后,元春又捡出在两个羽士身上搜出的别的两样道具,一一贯天子说了然这些道具的用处。上至隆正天子,下至四周侍立的宫女寺人,无不听得看得入了迷。
“姜黄纸碰到了碱水,就会变红。”她拈起一小片剪下来的姜黄纸碎片,在水桶里搅了搅,那碎纸片变成了红色,“殿下再猜一猜,我若把这杯子杯口向下,压进水桶里。杯中这片姜黄纸会不会变红?”
水霄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为甚么?”
元春笑道:“因为杯中有氛围啊!杯外的氛围会把纸片往上托,杯中的氛围也会把水往下压。当杯中氛围过量,往下压的力量加下水的重量,超越了氛围托住纸片的力量时,杯子里的水天然会倒出来。”
她将秋凝霜等人送来的一个玻璃杯拿出来,开端做阿谁中门生都会做的覆杯尝试:“这个玻璃杯,是皇后娘娘先前所赐,臣一向拿它喝水。”如许大好的机会,她当然要乘胜追击,完整撤销天子对本身的疑虑,获得天子的尊敬和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