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松香粉放在一张纸上,对着烛火用力一吹松香粉,便见轰的一声,烛火上方爆出了一团火焰。
隆正天子脑中有一种电闪雷鸣之感:这,就是“天道”?!
等那对至尊父子消化了一下她这番话,元春又道:“皇上,臣说过空中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氛围,皇上约莫是半信半疑的。不盲信,这是功德。臣本日就向皇上证明,臣所言不虚。”
“噗……”水霄爆笑出来。
趁着天子和水霄目瞪口呆之机,元春又提笔在姜黄纸上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猪头,拎着纸,将猪头对着洞虚子晃了晃:“道长,这上面有一只猪头,莫非我捉到了一只‘猪妖’?”
水霄不假思考地抢答:“被纸片托住了!”
他如许抢答不是无礼,而是为了天子的颜面考虑。堂堂九五之尊,如果一个小女人问一句,皇上就答一句,未免不成体统,万一答错了更丢人。倘若本身也端着架子,不肯答话,贾尚医话说得无趣,只怕会败了谈兴,让这一场极其可贵、极其首要的“讲道”早早结束,那丧失可就大了!到时候父皇也不会欢畅的。
“……白磷在氛围中会主动燃烧,它一燃,烛芯天然被扑灭……皇上请留意我点液的挨次!蜡烛扑灭的挨次,实在就是我点液的挨次。只要明白此中奥妙,谁都能够做到,与道法毫不相干……”
把烈阳子的把戏拆穿今后,元春又捡出在两个羽士身上搜出的别的两样道具,一一贯天子说了然这些道具的用处。上至隆正天子,下至四周侍立的宫女寺人,无不听得看得入了迷。
透明的杯子中,杯底那块姜黄纸,仍然保持着本来的色彩,一点儿也没有变红的迹象。
元春在那些东西里翻找了一下,把两个羽士刚才用过的东西全找出来了,然后把他们变过的戏法,一一复制给天子看。
隆正天子、水霄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姜黄纸碰到了碱水,就会变红。”她拈起一小片剪下来的姜黄纸碎片,在水桶里搅了搅,那碎纸片变成了红色,“殿下再猜一猜,我若把这杯子杯口向下,压进水桶里。杯中这片姜黄纸会不会变红?”
水霄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为甚么?”
他故意活泼一下有些凝重的氛围,就开起了打趣:“贾尚医,你这画工……啧啧,可实在不敢恭维!怪不得尚医笔录医书时,要请父皇母后另派画工,莫不是怕把人也画出一对大耳朵来?”
以是,还不如由他来捧这个哏!
羽士们被拿下,元春就安闲阐扬了。
她将秋凝霜等人送来的一个玻璃杯拿出来,开端做阿谁中门生都会做的覆杯尝试:“这个玻璃杯,是皇后娘娘先前所赐,臣一向拿它喝水。”如许大好的机会,她当然要乘胜追击,完整撤销天子对本身的疑虑,获得天子的尊敬和信赖!
她将杯中水倒去了大半,用一张新纸片挡住了杯口,又将杯子倒过来。却不忙松开托住纸片的手,而是问:“殿下再猜一猜,这一次,纸片能不能托住杯中的水?”
“氛围可不是无形无质的!氛围是实在存在的。只是因为它们每一个都非常非常非常小,又都是透明的,我们才看不见它们。”元春笑了笑,又想如何来讲明气压题目,“仙子说:氛围为甚么能够托住纸片的道理,与木块为甚么能够漂泊在水面上的道理是相通的。至于这个道理是甚么,这就触及到一部分六合法例了。这些法例,臣现在也还贯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