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原是皱着眉,也不由笑道,“偏是你胆量大,如许的话也敢说,教外人闻声,只当你教唆主子呢。罢了,原是我也乏了,且先回我们院子罢。”说着便向背面小月道,“你且先服侍你宝二奶奶畴昔,也不必说别的。”
这边探春正坐在凤姐屋子里,平儿亲身端了茶水过来,笑道,“三女人这些光阴且忙的很,今儿倒可贵有空过来坐坐,先尝尝我们这个茶。”
旺儿家的也回过神来,看一眼李纹,低头道,“好似,好似没有。”
因想着此事毕竟非同小可的,倒不幸亏内里掺杂,故而只得装吃了惊吓心神不宁要回府安息,不等李纨过来便先走了。
探春多么邃密的性子,顿时便知贾政必是有要事要来扣问二太太的。按说本身原也该躲避,只是可贵机遇刚巧,父亲并未瞧见本身,何不稍稍的听一听。
凤姐陪笑道,“不过是老祖宗疼我,不嫌我粗苯罢了。”一面扶着贾母坐了,一面道,“外头宝玉媳妇还等着给老祖宗存候。我瞧着她倒像是瘦了些,不如叫出去,老祖宗也瞧瞧?”
贾母听了这一篇话,一时也发了个昏,幸亏鸳鸯和凤姐两个在背面撑着,鸳鸯又拿了鼻烟过来嗅了,方才感觉好了些,只是还是有些头痛,强忍着道,“凤丫头且派人去那边瞧瞧,宝玉媳妇说的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