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低头想了半日,忽的站起家,给凤姐做了一个揖,正色道,“平日原是我藐视了你。我给你陪个不是。本来你竟想获得这些大事,倒真叫我刮目相看了。你说的非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我们家。这些事情提早筹算起来,总好过事光临头扎手。本日看来,怪道人家都说你比我强了十倍,我看你比外头那些爷们也强十倍呢。”
贾芸笑道,“娘放心,我很晓得这些的。”
正一起忧心的回了家里,听他娘这么一说,立时感觉喜从天降,乃笑道,“旧年听他们曾说,西府里头的琏二婶子凶暴无能又六亲不认的,------若真那样,本日如何竟能想起我们来。可见外头那些话都是胡说的。二婶子竟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呢。”
这里卜氏千恩万谢的告别去了。只等早晨儿子返来,忙不迭把本日见凤姐这一节故事细细说了。末端又说,“你二婶子说了,你这几日得空尽管去找来旺,他自会给你安排的。”
贾琏喜她现在外头固然无能,屋里却和婉了很多,遂笑道,“那你就操心些,看着有差未几的差事派给他一个就是了。”
贾琏笑着点头,灯光下再看凤姐美如谪仙,只恨不知如何阿谀,又感觉本身有幸得此贤妻甚为对劲,少不得熄了灯一振夫纲。
贾芸道,“娘也不必太焦急,反累坏了眼睛倒不好了,反正我身上这套且还能穿呢。”
凤姐噗嗤一笑,道,“二爷如此汲引我,倒叫我不美意义的。我也就是闲来无事白想想罢了,这事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少不得还要外头的老爷大老爷点头。家里边老太太上了年纪了,只想着含饴弄孙那些事,倒不必轰动她白叟家。你这几日瞅机遇先去东府里瞧瞧,得空就在珍大哥哥跟前透一点口风,看他如何说,我们再作筹算。”
另有我们家的祖茔,固然四时祭奠不缺,那钱也没有必然的出处。现在我们库里银子还不缺,倒不如趁着此时在祖茔边上多多的置买些地亩田庄房舍,到时请珍大哥哥合本家中长幼,定下则例,今后按房掌管这一年下来的赋税,祭奠,家塾开消等事。年底只在祠堂交账,想来哪一房也不至有胆量争竞典卖的。
贾芸听了有理,遂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