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秦钟之前有高大夫开了方剂,又有凤姐送过来那些各色补药培着,身子倒是垂垂的好了起来,见父亲沉痾了,少不得在床前奉养汤药,又烦了旺儿重新请了那位姓高的大夫过来给秦业瞧病。
凤姐听这话,蓦的想起当年叉着腰痛骂薛蟠祖宗八辈的夏金桂,欲待要笑,忙忍住了,道,“阿姨也不必妄自陋劣。谁不知丰年好大雪的来源?普通的女人,想攀附我们,我们还看不上呢。再说姻缘二字是最难说的,保不齐今后的薛大嫂子竟是个才貌双全的贵女呢。”
凤姐笑道,“那你就先去给宝女人存候罢。趁便和宝女人说一声,我在这里陪着阿姨说话,晚一会子再去找她说话去。”平儿承诺着出去了。
凤姐看一眼平儿,见她眼里也有些不屑之意,便使个眼色。平儿便起家道,“前几日我瞧着莺儿打的络子甚是都雅,本日倒要就教她去。”
凤姐笑道,“因听着阿姨身上不大利落,才过来瞧瞧的,这些阿胶是山东的官儿客岁送的,我吃着还好,故而给阿姨拿过来些。”一边细细瞧着薛阿姨的气色,道,“我瞧着阿姨的气色倒还好。”
说的薛阿姨也笑了。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凤姐便起家往宝钗屋里又坐了半晌,用心把话头引到香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