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儿笑道,“不怕和小公子明说,小的也是奉了二奶奶之命办事的。只是现在上头不准我们管贵府的闲事,二奶奶也只能悄悄的行事。二奶奶说,这都是看在小公子先姐的面上,万不能看着府上有事袖手旁观。小公子也不必过分不安,我们二奶奶并不是那施恩图报的人,只求这小公子内心明白就好,别和宝二爷说出我们就是。”
旺儿早知秦业是熬不过年去的,只是口中还是说些宽解话欣喜秦钟,末端道,“小公子如果有甚么事,尽管打发泽儿寻我去。只是还须谨慎些,别叫府里那些人发觉了才是。我们那边毕竟还是老爷太太当家的,如果弄出风声来,二奶奶也难说话的。”
说着又给秦管事施了一礼,道,“有劳了。”秦管事忙躬身道“不敢”又道,“小的不过是个下人,爷有事尽管叮咛便是。”
贾政便把议定的按房轮番掌管之事,又细细的对本身老娘和老婆说了一遍。偶有遗漏的,贾赦在一旁便补一句。王夫人听了,便知这里头有利可图,再不说话。
贾母晓得大儿子的脾气,也就认定大儿媳妇没扯谎,本身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以是然来,便问凤姐。
现在见都看向本身,忙笑道,“这我就更不解了。老太承平日是晓得的,我们老爷是从反面我说这些事的,方才听得我也是一头雾水,以是才没话说了。”
这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呢。秦钟本就操心他父亲手里只留下了几千两银子,唯恐背工不接,现在有免费的仆人使唤,心中天然更加悦意,口里忙道,“这如何使得。”
只王夫人传闻要从公账里划出数万两银子,便觉肉痛肉痛,-----她内心自有一个账目,反正她的宝玉是有书念的,就算家塾不成了,请个西席伶仃教又能花几个钱,公中出钱弄这些,与自家并无多大干系,反倒教族中那些小门小户的得了益。
泽儿灵巧,不等他行动,先跪下叩首,道,“多谢爷肯收留小人,小的今后必然经心极力,好好服侍爷。”
秦钟明知必是凤姐的示下旺儿才得如此周济自家的,再想起东府里自从姐姐去了便再不来往的薄情寡义,另有宝玉也是只说了几句亲热话就杳无音信,-----几相对比,内心不由百感交集,道,“雪中送炭也不过如此了。大恩不言谢,今后必然要好好酬谢你老。”
贾母虽老,并不胡涂,听凤姐这么一说,内心也高兴起来,便道,“你们外头尽管商讨着办去罢,反恰是件功德,只是安排些安妥人去做才是。”
贾母先也吃一惊,听两个儿子说到此事是族长贾珍提的头儿,现在外头已经商讨定了如此,便知不是来请本身的示下,只不过本身年长位高,不得不奉告一下罢了。内心虽不是非常痛快,想了想久后与自家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不过拿出些银子,也不打紧,便点头说,“晓得了。”
旺儿察言辨色,笑道,“另有一件事要和小公子说一声,他俩的月钱银子都是我们二奶奶发给的,不必走贵府的账目,还望小公子不要见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