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此处,只听里头脚步声重重的过来,接着宝玉便走了过来,厉声道,“你们两个又在这里嚼甚么舌头,是想挨鞭子了不成?”
伴鹤道,“这有甚么奇的。传闻他们家的女人有一个金锁,和我们二爷的那块玉刚好是一对,薛姨奶奶和二太太天然是想做成这个金玉良缘,才故意住在这府里的。莫非你就没瞧出自从宝女人来了今后,林女人和我们二爷冷淡了好些么。”
凤姐见场面难堪,只能笑道,“这是甚么大事。兄弟两个也值得动起手来。公然都是些孩子脾气。宝兄弟,快跟我和太太归去罢,先弄点药给你敷一敷,瞒过老太太才好呢。”
伴鹤道,“这你还看不明白么。现在大房和我们二房分了家 ,荣国府现在是大房的老爷太太当家的。薛家原是冲着我们太过分来的,现在这景象天然就要搬了。提及来,薛大爷早就想要搬出去了,这回算是合了他的心。”
宝玉也抬开端来。诸人这才发明宝玉脸上竟带了一处青伤,恰在左眼框边上。
平儿抿嘴一笑,上来替凤姐换了衣裳,又命外头小厮备了车。
进门只见王夫人已经先到了,一脸喜色,不发一言。薛阿姨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也是神采丢脸。薛蟠和宝玉一边一个,各自站在本身亲娘身前,都垂着头一言不发。却不见宝钗,---想来出了如许的事,宝钗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天然要避嫌了。
说着便命备马。扫云伴鹤对视一眼,天然是听叮咛照办。现在王夫人在别院那边,鞭长莫及。这边早已都是大房的亲信耳目 。这头宝玉和两个小厮刚出门,那边就有人缓慢跑去奉告平儿。
薛阿姨见宝玉脸上挂了幌子,也唬了一跳,先看看本身儿子,仿佛没有亏损,这才放下心来,只拿着帕子擦了擦眼圈,却不说话。
林之孝家的出去先规端方矩的请了安,又堆着笑道,“ 不知二奶奶传小的来,可有甚么叮咛。”
伴鹤笑道,“你晓得甚么。现在他们家搬回了旧府,天然此后没事就不大过来了。”
平儿有些不解,道,“奶奶莫不是为了使林大娘更加忠心些,才要教他的女儿在跟前服侍的么。”
王夫人先唬了一跳,忙拉过来细看,不由哭道,“你这孽障,平常混闹也就算了,怎的又闹到这步地步。”
王夫人听了有理,道,“把今儿服侍宝玉出门的小厮叫来。” 薛阿姨也道,“出去把蟠儿的小厮也带出去。”
话未说完,宝玉已怒道,“你还敢胡吣!鲸卿是最明净的一小我,如何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必然是薛蟠逼迫他的了!”
书接上回。 且说扫云和伴鹤并肩蹲在门口,嘁嘁喳喳的说些闲话。扫云先道,“有几日没见着薛大女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