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抬眼问甚么事,平儿先到门口看了一眼,才返来,附耳小声说道,“奴婢听宝玉房里的小丫头说,前几日东府里尤大奶奶请我们这边老太太,太太另有宝玉畴昔赏梅花,宝玉返来今后,和袭人在房里仿佛........”
平儿口齿简断,几句话就说清了事由,王夫人听了,也没别话,只道,“即如许,你看着措置吧,也不必问我了。”
平儿天然是心领神会,道,“到时我就命旺儿媳妇将信带出去,叫旺儿想体例悄悄的交给驿使送走就是。”凤姐点头。
她这么一说,钱氏晓得局势已去,立即晕了畴昔。
凤姐一听就明白了,想来宝玉和袭人已经成事了。
平儿又道,“奶奶那日说的奶娘,奴婢已经找到了,说来也巧,还是小琴娘家远亲的一个表嫂子。刚生了娃儿的,奶水足的不得了,人长得也诚恳本分,只是男人窝囊没本领,家里过的快吃不上饭了。说是只要奶奶相中了,甘心百口写死契卖出去的。我看着倒也安妥。”
思及宿世,阖府这些丫头内里,袭人是最得王夫人真传的,内里比谁都慈悲,会做人,见人不笑不说话,上面上面都赚了一片的好名声,私底下呢,-------宝玉屋里那点钱都攥在她手里,她回一趟家,宝玉要用钱了,满屋里就只能找出几块碎银子。
平儿点点头,道,“奶奶说的非常。”又笑道,“小月那丫头我看着倒好,奶奶看呢?本日之事,言语行事都利落利落,如果能识字,怕也能给奶奶分忧很多呢。”
平儿笑道,“但是呢。我们这屋里就缺如许的人手。对了,奶奶不晓得,我昨儿模糊听了件事。”
平儿心下一惊,想了想又感觉凤姐说的在理,今后也就存了警戒之心,和袭人不再靠近到之前无话不说的境地了,这是后话不提。
送走了黛玉,凤姐把这些意义也悄悄的说给平儿听了。
王夫民气里微微一动,暗道这也太巧了,看凤姐脸上又看不出甚么,只能点点头道,“如许也好,只是这回可要相看准了,别再教弄出明天如许打嘴的事体来。”
凤姐得了这话,心下欢乐,脸上却不显,只道,“即如许,虽她做出这没脸的事体,好歹也是奶过大姐的人,究查深了倒显得我们吝啬,只打她二十个板子,撵出去永不准再任命罢了。太太看如许措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