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笑得乐呵呵的,仿佛一点儿都没感遭到两个媳妇之间的暗潮涌动:“晓得你们两个都是孝敬孩子。你们有这份心,老婆子我就心对劲足了。”
“如何不见元儿。莫不是仗着老太太疼她,元丫头又是赖在房里不肯起来吧。”憋了好久,王氏终究把心中揣着的话给问了出来。
婆媳之间也就那么点子话。贾母自夸不是磋磨媳妇儿的婆婆。见着时候差未几了,她也就摆摆手让邢王两人都给散了。
归去的路上,王氏犹是觉对劲不平。只要想起阿谁吃里扒外的胡氏她就来气。可爱的是,她现在还动不了胡氏。
最后,王氏对周瑞家的说:“那虾须镯子,怕是有人看不上的。今儿就委曲你了,算是太太我赏你的。”
“嘁!”邢氏看着,面露不屑,还冷不丁的鼻子出气,哼了那么一声。
方才还怏头耷脑的邢氏立马来了精力,赶快的添油加醋:“弟妹,这孩子还小。有甚么我们渐渐儿教,何必逼迫至此。”
进门六年,王氏不说三年抱两,但膝下已是有贾珠和元春两个孩子了,也算是有了依仗。现在贾珠早早进学读书,那但是老国公在时亲身叮咛的。现在老国公固然不在了,可满府里谁又不高看她的珠儿一眼。
王氏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她接过丫环奉上来的水,只是对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贾母说:“媳妇那儿有娘家新送来的六安瓜片。改天送来,还请老太太赏光尝尝。如果您感觉好,临时算是媳妇的一片孝心了。”
“贱人!”王氏不由得在内心骂道。胡氏是贾母的人她自是晓得,只是常日里感觉胡氏还算见机儿,没做多想。现在看来清楚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