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此时也不想与贾赦再多说。摊上诬告之事,本身也甚为讨厌。只是如果以事激起了贾赦从政的志向,史菲儿也不知此事是福或是祸。向来站队选边绝非易事,一个不留意不谨慎这阖府怕都要搭出来了。因本日贾赦还在气头之上,即便此时安慰,也未有效,待过几日再说吧。
“老太又拿我逗趣。我也知老太太内心如若明镜,天然清楚。虽此事也非常活力,但老太太您想,如果此事我们抢咬着不松口,即便这事情水落石出,想动贾府的必有背景?不然那里来这胆量?到时势闹开了,少不了也还要请圣上定夺。如果臣子也就罢了,最坏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可如果如四王八公或者亲王王爷做了这后盾去。府上有理,圣裁时也不免要细细衡量衡量。如果衡量以后若圣心公允,再寻府中个错误岂不是易事?”
“此话怎讲?”史菲儿有些不明。
“我且与你直说,昔日你家祖父于朝堂之上也不能做到说话掷地有声。现在你感觉你有了实职又会如何?”
史菲儿转念又一想,可这贾赦又说本身本日也算报了官,不管如何这梁疏也需求查上一番的。“你说你本日已报了官去,那梁疏莫非不查证一番去?”
“这诬告一事,应是告结束。不过本日公堂之上,我也算报了官。让都城府尹梁疏好好查查办竟是何人在背后暗下黑手,算计我们。”
贾赦笑笑道:“老岳丈有所不知。那日您对我所说,让小婿受益匪浅。现在经历此事,我更感觉耸峙朝堂是件美事。若能朝堂之上说话掷地有声,定不会让人随便拿捏了去。”
“如果朝堂之上说话掷地有声便可。”
贾赦像是瞧出贾母的心机:“这退一步并非逞强,而是表白态度。我可退,但仍有底线。未到底线,临时忍忍算了。但若触及底线,就无需再忍,新仇宿恨一并清理。”
史菲儿此时已是震惊,不知这本日贾赦是以事受多大刺激,才有此感言去。“你说如何算在朝堂有一席之地?”史菲儿问。
“岳父大人过谦了,如果换做小婿。定没有这等定夺。归正我是舍不得。毕竟这蜀素帖实在过分贵重。”
“这这,”贾赦略微游移道:“家父也是因祖父才袭了爵,天然不好与祖父相较。”
“不如老太太且等上几日再看?”贾赦嘲笑道:“经本日一事,我算是彻悟了。这府中口碑再好也经不起别人经心设想较计去。人家算计你,一来是确有可图,二来是你赢不过他。我曾想着将这将军府好好打理着,妥妥当帖,交与瑚儿手上。于内这家业丰富,于外这阖府名声不错。现在我感觉我想得陋劣了。起码于朝堂之上还应有一席之地去。”
“这想得倒是不错,现在另有这份心机也算对得起你父亲为你请封。可你看看这四王八公中,出境又有多少是在实职之位的?”
贾赦回府与贾母禀明环境,第二日一大早又去张府拜谢自家老岳山。
这席话对贾赦打击实在不小。本身确因气不过才萌发神驰朝堂之心。细想来确如岳父所言,现在四王八公手中实握兵权的已是未几,现在王爷中又有勇猛善战的。那里还会等闲将这好轻易收回的兵权再放出。
“老太太,本日之事,我劝您也不必太在乎这成果了。”贾赦脸上很有些颓废之气,“虽说是报了官,可又有何用?本日公堂之上我瞧那梁疏是个怯懦谨慎的,这事他也不是不能断,也不是没有发觉洞悉之力。只是此人过分世故,只顾保全本身去了。若想借他之力查明此事来龙去脉怕是千万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