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好的。”匪首将刀收回,“请动笔吧,贾大人。”贾政无法,重新捉笔,抖动手写起来,半晌工夫就得了。
为首之强盗见贾政二人不敢冒昧,便抱着刀坐下道:“你们倒是挺大个阵仗,这么多的马车,技艺也不错,可惜最后还是做了我这刀下鬼。你们这是从那里来的?要去那里啊?”
匪首一听笑道:“如此甚好,儿子没钱老娘有钱,试问天底下哪有当娘的不疼儿子的?这信一去,钱必到。”匪首将纸笔给贾政摆好,将绳索解了,持刀立在一旁。
一旁的程祥见状忙扑过来,挡在贾政前面,对着匪首叩首不止。因嘴被塞着,口里呜呜不得出声。贾政内心倒是生出一丝感慨,这等时候程祥还能如此忠心护主,实在可贵。贾政道:“我是荣国府的贾政贾存周,要去甘陕任学政一职。你等绑架朝廷命官,已是大罪。又要滥杀官员,但是要杀头的极刑。”
那山匪听言瞋目道:“这本就是我等该得的,贾大人何必如此吝啬,要晓得这令媛可难买性命,您贾大性命是多么金贵,可莫要因小失大啊。你们读书人岂不晓得令媛散去还复来的事理?”匪首转头对旁人使了个眼色。一旁便有人奉上了纸笔,匪首道:“不过是写封信,叫府上送些银钱来,如此买卖岂分歧算?”
为首的匪首闻声贾政如此说倒是住了手,抱着刀问道:“你是荣国府的二老爷?就是阿谁贼有钱贼有钱的荣国府?”说罢匪首一转头冲着众匪道:“公然算命的不欺我,说我这几日会有大财入账,本日公然算应了卦。这但是一只肥羊,要好生服侍才是呢!”
贾政心说这帮人怕是就在这等着本身呢,贾政道:“你既然已挟制了我们,我带的川资行李,你也应当尽数得了,如此虽未几,但也很多。如此可行?”
这些人倒不再与其客气, 直接伸手在贾政脸上拍了几下,贾政何时受过此等候遇,也顾不得装睡了立即睁了眼, 此事天气已黑,面前站着两个身着布衣的蒙面人。
贾政活动活脱手腕,被缚了多时,臂膀酸痛。贾政长叹一声,捏着笔不语。匪首用刀尖点了点纸面道:“如果贾大人不知如何下笔,那我口述你执笔便可。”匪首顿了顿道:“贾大人就写本日被请去盗窟做客,和我等兄弟相谈甚欢,想宴请我等兄弟,可惜川资破钞洁净,遂向府里拿个百万之费,以酬兄弟交友之情。”
那人两三步行至贾政跟前,举刀问道:“我刀下不杀知名之辈,你报个名姓,我好给你个痛快。”
贾政捏着笔,气到手都直抖,这都是甚么狗屁的东西,还勒迫本身大言不惭写下如许话来。匪首见贾政不动笔,言道:“贾大人如果懒得动笔也不难,我这里也有精通文墨的兄弟。只不过他们可不风俗用墨,当时候也只能问你们主仆二人身上借点血墨了。”匪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笔迹,府上定不能认,如此一来,还要问贾大人借点信物才气让贵府佩服,当然贾大人还要当官,右手自是不能动,不过这左手不消,不如就先借我们当个信物使使。”
匪首一听笑道:“贾大人何必说这些虚话哄我,贾府谋生天下那个不知?还需求我一一例举不成?”
匪首转头看着贾政道:“您说是不是呢贾大人,这天下银钱十之有三都入了贾府,这个那个不知?本日偶遇贾大人,想请不如偶遇,我们哥几个请贾大人和我们几个好好把酒言欢一番吧。贾大人您这么有钱,只消给我们凑几个酒钱便是,你说如何,贾大人?”
二人被推搡着前行,贾政此时心内悔个不可。如果本身刚才未醒,有此境遇还真的是以为本身运气不济,碰到了山贼路匪,可放才闻声那些人所说之话,内心明白这些贼人就是那些送本身去到差的兵士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