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众掌柜不免都是一愣。如何老爷还请了人来教交账?虽说本身是贪了些,但记账看帐也还是不错的,那里还需求找人来教?世人不免心内猜疑,但此时也不敢冒问,只得将疑问揣在肚子里,心中对贾赦提到的教员倒是生出很多猎奇。
虽心中余怒未消,但贾赦也清楚这帮人本日也应当算是领了经验吐了血,便只将那些给了机遇不知珍惜的主打了板子发卖,又将比年亏损的店铺掌柜撤掉将人打发去了庄子,如此一番,这铺子掌柜也还剩个三十来位。
史菲儿点头道:“便是如此,白鹭你收下便是。”
听了这话白鹭倒是噗嗤一声笑出。本日再瞧见那些掌柜又想起昨日贾母这句笑话来,内心倒是一乐,这怯场也没了。管事瞧见白鹭到了,赶紧相迎,白鹭此番先端起架子略略点头便是应了礼。白鹭本身也知,毕竟女扮男装是头一遭行动越少越好,免得露馅。
可白鹭偏生是个耳神甚好的,冲着世人一拱手,哑了嗓子道:“鄙人白某,有幸为皇家典账,本日被贾将军邀了来给各位说说这记账一事。”世人见了赶紧行礼口称白先生有礼了。白鹭话锋一转接着道:“本日虽是你家老爷请了我来,如果诸位不肯听,也不必迟误时候。且多说一句,皇家典账可不按髯毛多寡,若要寻嘴上有毛的,大可牵只羊来,那倒是髯毛又长又多,就不知其是否会将这账册当作嚼头。”
众掌柜最后又被个后生经验一通,虽心生不满,但也无可何如。何况本日这事情产生太多,归去也要好生消化一番。
众掌柜个个伸长了脖子瞅着这一堂课十两银子的白先生,见其年事上轻,有人免不了心生不满,小声嘀咕道:“原觉得是如何的人物,倒是个嘴上没毛的!”
此时教员未到,管事又开口道:“本日请的教员乃是皇家典账,你等可要恭敬谨慎,如果获咎了吃不了兜着走。”
这掌柜中有大胆的,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典账大人如何称呼?”
白鹭讲了一个时候,又是举例又是计算的。倒是越讲越努力。众位掌柜因怕如果记不好这账册,贾赦再惩罚,也是听得当真。
贾赦将掌管府中铺面的掌柜整治了一番。虽说银钱倒是找返来很多,但倒是愈发愤恚,这群人哪个不是夺目无能才点了如许的好差事去,成果呢?却一大半都沦完工硕鼠蛀虫之流去了。
白鹭平日跟着贾母,将贾母身边诸事打理的甚好,也是个很有见地的。听了这话也给本身鼓了泄气。又细细将张夫人叮嘱讲授的内容在心中过了几遍,感觉并无疏漏,也放下心来。正巧此事贾赦差人来请,白鹭便辞了张夫人,跟着下人去了。
管事头一歪,想了想说道:“听闻那先生姓白,一会儿等人到了,你等称其先生便可。”管事一顿,“我倒是差点忘了一事。老爷特地叮嘱过,先生上课天然是要有贽见礼的,因先生与府中熟悉,又是卖老爷的情面才来,这贽见礼天然不能少。一人十两便是,也就是聊表情意罢了。”
众掌柜听贾赦说了这话,不由得内心开端期盼起来,总算是能够归家了吧。毕竟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哪知贾赦话锋一转又道:“我但是专门为你等请了位教员,专为教你们记账,也已等待多时。瞧瞧你们这些人做掌柜少说也有了五六年,账目却做得乱七八糟。本日起跟教员学过以后,都给我改了!今后若失再有不对,可莫怪我措置无情!你等好自为之!”
史菲儿瞧着也夸奖着白鹭打扮的漂亮。贾赦又将给白鹭的贽见礼命人捧出。史菲儿一见也吃了一惊,转头问白鹭:“本日给多少人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