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皱了眉,沉默半晌才说道:“我府上是有些积储,但也是普通而得,就算都拉了去做军饷也没几日嚼头。”
彭泺端起酒盅又放下道:“瑚儿虽说是不错,但也是在你我眼中。可那芳娴郡主是九王爷的嫡长女,又是被接到宫里养着的,宠得短长。何况一向有传言是要将其送去外邦联婚的。无风不起浪,若没有此意也不会有这传言了。怎会一下改了主张?何况朝中又并非只要你贾府权贵,那异姓王中北静王世子不是也未娶妻?人家论家世论职位也只在你府之上!何况那世子是已经请过封的,瑚儿你还未请过封呢!”彭泺见贾赦张口又道:“你莫嫌我啰嗦,听我发言说完。此事只能如此这般细分解了,你才气明白。”彭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道:“何况如果施恩赐婚一桩就已够光荣,何必还要再赐婚一道。翰祺固然也是不错,但因其生母职位低下,一向未被册封,现在却因赐婚而顺带封了郡王,这说这事是不是风趣。”
“这等事我不过是个有其名没有其职的将军。我上那里晓得了去。我只传闻我那表兄弟贾鼎要任了管城九门的步军统领,只是传言,但一向未见旨意。”贾赦顺嘴接了一句,此话一出便觉不大好,如何能将这事随便说出口去。
彭泺笑道:“你也是笨的。你们府上那点死钱,天然瞧不太上。人家瞧上的是府上挣钱的方儿。”贾赦听了连连点头:“那些方剂谋生是有赢利,但和府上有何干系,都是老太太的陪嫁。”彭泺听了笑道:“是陪嫁不假,人家又不是要夺了你的方儿去。若不是你们府上为了拍马去搞甚么宏恩路怕是还重视不到你们头上。你且想想看现在你们府上与管着户部的忠敬王爷和管着百万雄兵的忠胜王爷结了亲家,九王爷缺钱天然找四王爷,四王爷有个能赢利的亲家。你说他找你不找。人家又不求方儿,人家只求能筹到粮款便是。你家老太太疼孙辈但是出了名的。如果真要筹钱,瞧在孙辈的份上,老太太也不会舍不得啊!你看看圣上写两道旨意,塞外的百万将士有军饷了,四王爷也不消整日为户部没钱忧愁了,你们府上又得了莫大的光荣了,如此四方都得利何乐而不为?”
这番话贾赦倒是听出来了。虽说本身得了动静是狂喜。但多少还是对此事有些疑问,但毕竟是府上大喜之事,以后又是慌乱,这点疑问早就被抛之脑后了。现在此事又被彭泺点出,天然贾赦也是想搞个明白。贾赦忙道:“方才是我酒后讲错,你且快快讲了吧。”
219
贾赦一梗脖子道:“此事又何可想?定是因我贾府忠孝之心独得圣上抬爱,又因瑚儿与九王爷有些机原因而如此。”彭泺听了嘲笑一声道:“我也是奇了,现在瞧着贾府蒸蒸日上,在朝野表里也是很有口碑。昔日各种作为也是措置的章节有度,原觉得你是受人点拨真开了窍。那里想到还是如此!这等大事喜是天然,但也需好歹明白启事才是。”贾赦本日喝了急酒,外加上内心本就有气,再被彭泺如此一激,更感觉有些头晕,也懒很多想,直言道:“你有话便直说,我本就是武将出身,想不来你们文人的弯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