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刘妈妈笑容满面,说道:“没想到啊,我百花楼养出的女人,竟能被这二位朱紫相中,儿啊,你这就算熬出头了。”
“莫非是金陵的王薛?”冯玉儿故作吃惊地问道。
屋里又只剩下冯玉儿一人,看着铜镜中的容颜,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细细打扮了去。
刘妈妈早等在冯玉儿房里,瞧着神采,显是银子已然到手。
“我的爷,您可来晚了!”刘妈妈阿谀隧道:“我们玉儿女人自本日起从良了,不过您也别烦恼,妈妈手头好女儿多得是,另有个比玉儿风情的,下回您请好吧!”
“此次可真来了朱紫了,晓得吗?明天带着人过来的是谁?”
冯玉儿笑了笑,当着刘妈妈的面翻开承担,见内里只几件孺裙巾帕罢了,轻得只能打飘。
冯玉儿叹了口气,说道:“若真能如此,也算是苦尽甘来,玉儿自八岁来了此地,到处多亏妈妈照顾,才有本日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归去清算一下,待会便有人来接你。”王子弘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平高山说道。
王大老爷是王子弘,薛大老爷就是薛松,金陵四大师族嫡派中的嫡派。王老太爷和薛老太爷前些年方才逝去,这两位算是王薛两家的掌权人了。至于胜二老爷就是王子弘的堂兄弟。
这位有一会儿突入了百花楼的背景,瞥见冯玉儿正在练习歌舞,自此就颇上心,每次来了,都问一句冯玉儿甚么时候梳弄。
冯玉儿看着刘妈妈,表示扣问。
薛松对劲地点点头,又问:“你前日可曾去过糜子巷?”
“玉儿托糜子巷的匠人重新做了把古琴,前日亲身去取的,倒是在书画楼瞧见了三位爷,只是玉儿身份寒微,不敢上去打搅。”
薛松这时开口问冯玉儿,目光比王子弘和王子胜要来得端庄,但也高高在上,直白地问:“本年多大,可还是个雏?”
冯玉儿顿了顿,点了一下头便走了出去。
“公然是艳色倾城。”王子弘叹了一句,然后对王子胜和薛松说道:“还是我们那位爷目光独到。”
刘妈妈说道:“这给玉儿赎身的是城东鼎鼎贵门的那家……”又公开给廊上站着的龟奴使了个眼色,这客人听刘妈妈说的来路,心就怯了。这时候便有两三个女人上来,娇声软语,又猖獗地抚摩勾引他,他顺势让她们将自个儿给拽走。
冯玉儿笑着说道:“玉儿晓得了,妈妈你放心,再等我些时候,我顿时就好。”
冯玉儿微微点头,她天然是去了,还特地当着王薛三人和那年青后生的面,袅袅婷婷地进了书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