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晔赶紧说道:“母后,您多心了,朝堂之事您不体味,皇上乃睿智明君,如何会因内闱之事和臣子们过不去,更何况皇上与您伉俪情重,二位不过因为性子分歧,才时有争论,皇上心中对母后还是顾虑的,儿臣不孝,说来母后确切有些小性儿!”说完,然后去给皇后擦眼泪。
“元晔,你虽非本宫亲生,可本宫对你之心,并不亚于生身之母。”皇后抽泣起来:“可还是母后拖累了你呀!”
“母后,外头得这类病的人多得是,您是没瞧见,现在好多人能跑能跳,和普通人没两样。”徒元晔叹了一声,又道:“母后自来心机太重,您务必放下些,多想高兴之事,另有,这会子儿臣已让人到外头遍寻名医了,定能将您治好。”
“四爷,十爷过来了。”
此时的暖阁里,皇后靠坐在床上,眼神浮泛颓唐,在她床边,徒元晔正耐烦地将手中捧着的一碗药,一勺一勺地喂进皇后口中。
徒元晔点点头,回身走出坤迎宫。
林如海一向是父皇的人,父皇对他很对劲,只是前面新帝即位,对于林如海就不免不待见了。
这日,姑苏盐课提举司丁忧,太子竟然保举了兰台令史林海,弘圣帝宠嬖太子,当场就允了。
不过想到林海的岳父是荣国公,大伙想想也就明白了。
徒元晔脸上未露忧色,淡淡地应了一声:“晓得了。”
“皇上在暖阁外待了多久?”徒元晔问。
徒元诚也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这此中的奇特,他顿时有些难过,明显之前说好的,要一起帮助四哥!
“他神采如何?”
“十弟,六弟和七弟那儿你可照顾过?”
坤迎宫外,有寺人瞥见皇上銮驾过来,上前见过礼,便要出来回禀,却被弘圣帝一把拦住。
“这林如海你挑得不错!”弘圣帝丢下一句,便自出了御书房。
“七哥误杀大郡主之事,怕是早被人晓得了。”
门外安公公早已等着了,见弘圣帝出来,便上前道:“皇上,太医过来禀报,皇后娘娘这回得的是小中风,今后怕手脚会不便利了。”
“另有六弟,他倒是无辜被圈在了王府。”徒元晔长叹一声,又说道:“找个机遇,我要亲身去瞧瞧他。”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徒元晔手上佛珠一个个地滚到了地上,徒元诚吃了一惊,这紫檀佛珠是华光寺方丈特地献给徒元晔,说能趋吉避凶,没想到,一贯温文淡定的徒元晔竟然将它扯了,想来他现在已是暴怒。
“不必宣了,朕出来瞧瞧。”
徒元晔叹道:“十弟不必担忧,六弟还是我的兄弟。”
待那三人出了御书房,弘圣帝问徒元徽。
“还查到些甚么?”徒元晔又问。
朝堂上每天都会闹出很多大事小情,所谓层出不穷,是以过不了几日,三王之事便不再成为百官们群情的核心。
徒元诚立即就将当日襄阳楼,徒元绥说南安王的庶妹长得好,然后偷偷打仗了南安王摸索摸索能不能结成这门婚的事。
徒元晔眼中冷利一闪而过。
“可皇上竟是不给你上朝了!”皇后忍不住说道。
“父皇圣明。”
“本日也不知为何,皇上在朝堂上讲起了孝道,还夸了四哥您几句,少不得我等兄弟脸上跟着叨光。”
徒元诚不甘心肠叹道:“父皇真是老了,竟更加喜怒无常,连虎毒不食子都忘了。”
待徒元晔坐到床边,皇后抖动手道:“母后没有本领,虽是母后皇太后点的继后,一向不为皇上所喜,大抵是恨屋及乌,自小到大,皇上也是对你各式不扎眼,现在想来,若你跟在生母身边,也不至于成为皇上眼中之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