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鸳立时冒充不满的叫起来,“女人这话说的没理,如何叫雪鸳就罢了,难不成我出门皮了不成?”
一会儿他身边斯墨便将那抄本送来了,明依澜叫人拿了赏钱给他,仍旧叫秋心钞缮。
全册细细赏完,林黛玉赞道,“清润娟秀,条畅自如,更可贵设色洁白,衬着浓淡适宜,实在是上佳,只是瞧着不是古迹,不知是当代哪位名家的,诗词题的也好呢。”
严骥在将军府诸兄弟里排行第二,故而沁姐儿喊他二哥哥。
严沁闷闷不乐道,“昨儿对的诗还没完呢,这会子就要家去了。”
林黛玉便道,“沁姐姐给我写信也行,岂不闻有一种叫笔友。我尚在素服,到底不好常往外跑。”
林黛玉回了屋,先叫来留守的几人问明环境,得知都按她叮咛的闭门不出,笑道,“雪鸳也就罢了,雪鹦倒是该赏。”
严沁可惜道,“如果婶娘本身得的,我们撒个娇替林mm讨一回就是了,二哥哥贡献的,这嘴可张不开了。”
“你们这又是笑甚么呢?”贾宝玉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站在房门口笑望着林黛玉,抬脚就要出去。
严润从不打头,只笑坐不语,严沁则偏好诗词,书画不过当作根基功,她这两日相处里得知黛玉喜好画画,凑到她面前道,“我也就罢了,还是请林mm批评吧。”
林黛玉道,“能抚玩一回已是大幸了,那里还能贪婪。”
礼部这位桂侍郎,端庄的进士出身,还是两榜的传胪。偏人家不但读书仕进短长,诗词绘画更短长,特别花草是一绝,满朝驰名的老才子一个。
故而明依澜特地让人备了厚礼,叫严骥带去给桂侍郎当作那画册的回礼。
严骥来给明依澜存候的时候趁便带了归去,又问了一句,“那册子母亲看着可好?”
“你尽管拿来,我叫旁人抄就是了,你别误了功课。”明依澜道,“外头的事我也不问你,我在内宅里见地不比爷们,说不定出了甚么馊主张,只一个,你本身要内心稀有。”
明依澜听秋心提及林黛玉非常钟爱这本画册,笑道,“这有甚么难的,明儿她家去,让她一并带归去。她猜的倒准,可不是当代名家么,这是礼部桂侍郎的佳构,画了好几册,都敬献给陛下了。这一册还是骥哥儿私底下求来的。”
秋心笑道,“这个倒不晓得了,原是大爷贡献郡主的。”
三日以后,贾母命贾琏带了家下人来接林黛玉回府,林黛玉虽不舍,也只得清算了东西归去。
原是这三郡主嫁的是书香世家,桂侍郎又在文坛有些名声,故而继王妃想着要桂侍郎画一幅石榴图或是葡萄,寄意多子多福,又有书香气味,到时候晒嫁奁时候夫家一看,自家岂不是面上增光。
“儿子省的。”严骥认当真真听了,退下去做功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