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一边听章回说话,一边渐渐点头,连称“奇特”。因道:“女子活着本来不易,这寿家女人现在有这么一番经历,想也晓得将来艰巨;阿大钟情求娶,原是一条最便宜的前程,竟然能秉承着忘我,干脆利落地回绝――如许不肯挟恩求报,又有这等眼界见地,可见必定是个知书贤德、通情达理的。且最可贵的就是这半点不受俗套拘泥,光亮磊落,英隽飘逸。”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笑起来,道:“阿大本年不过十九岁,算来还在爱夸姣色的年纪。偏在选媳妇上头就有如许的目光,竟然一下子就看准了,公然我不该说他眼拙的。”问章望、章由、范舒雯本身说的但是。世人天然都笑着说“不错”。洪氏遂向章回道:“只是寿女人不该允,你阿大表哥要焦急了。”
章望笑了一回,重新端方起面孔,看着章回道:“你在我们跟前平话一样,哄你母亲、嫂子高兴,详略轻重,句句偏疼,一番话都是事前演练过的。以是到底你还跟你母亲兄长讳饰了甚么?有先前不便说的,无妨这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