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省不疚——《论语·颜渊》: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柴氏道:“我们在里头,只听人传了话。母亲倒是都点着头,却未几说。现在这三个孩子,到底哪个答得最好?”
章回欠身,道:“身材发肤,受之父母。”
黄年道:“他原是个实心的,感觉风趣,便说出来,也不瞒了长辈。”突地顿住,想一想先远景象,跌足叹道:“是我胡涂了。怪道有这一出。侄儿年纪一岁岁地大起来,二哥也又到该操心的时候——但这也不过才见了林表兄,可有半日辰光不有?就用足了心机。”
林如海笑道:“表兄说的是。血脉嫡亲,终归一家门庭。我们这一辈已是如此,就看他们小一辈的出息了。”又谈笑几句,受了黄昊带领一众兄弟的敬酒,几人这才返回到本身席上去。
黄幸道:“这又是一桩想不透的事情。只家里亲戚间常说我那小子像他外祖,象儿爱缠他章家表哥,我那岳丈也最情愿同他说话。老是他一老一小的缘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论语·卫灵公》:子贡问曰:“有一言而能够毕生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林如海点头,又问:“是当行何事?”
林如海又看一看席上,突见黄象与黄晟两个偶然这厢言谈,站在桌边,犹自沉沦酒食。只黄晟不过七八岁年纪,黄象却较之大了很多。心下好笑,遂问:“象贤侄,听你父亲说,你也才刚取了童生。你觉得兄弟之言如何?”
章回取酒壶,与林如海斟一杯,又与本身满上,方才笑道:“如恶恶臭,如好好色。”说罢,双手捧杯,向林如海长揖一礼,继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黄幸劝道:“都是上一辈的事情。姨父所为,自有他的事理考量,与父亲也无孰对孰错。就像先头席上旻哥儿说的,‘强为善罢了矣’。姨父处世为人,是对得起这一句的。”
林如海微讶,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接下来几日,林如海便在尚书府中疗养。白天有黄平、黄年表兄弟相陪,又有黄肃常常逗来发言辩论,另有黄昊、黄旻、黄晟等侄子辈常来奉养,倒也安闲舒心。只是黄象、章回两人却见得甚少,林如海不免发问,黄幸笑道:“象哥儿外祖父久不见他兄弟,几次催着叫接去顽儿。这一两日也该返来了。”
一箪食一瓢饮——《论语·雍也》: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黄旻道:“强为善罢了矣。”说罢,也学章回,斟酒、敬酒。林如海与黄平道:“有子如此,端之能够无忧了。”
林如海早见他们兄弟行动,却不究查,只问:“此句怎讲?”
当然啦,小章相公必定要娶到林mm滴。这里恰好是个空档,帮着把林如海的身材先调度一下……
林如海闻言,早是垂下泪来,道:“表兄教诲,如海谨准。”
又说林如海这边。黄幸送他至住处,乃是当年黄芥在后花圃中伶仃辟出来的一座小院。见屋内一应陈列,如海叹道:“姨母宽仁,到底是留了我的脸面。”
话才说,便有丫环聪明地送了茶来。柴氏接了,在中间椅上坐下,先喝一口,才笑道:“方才听内里说得好生热烈。老爷们也太欢畅了,向来没闻声说这么大声,见过喝这么很多酒。母亲听得欢乐,便叫女人们也斗酒令取乐,连我们妯娌几个也一起喝。只昊哥儿媳妇才有身子,这才不令碰到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