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一时烦恼道:“她都没把太太搬出来,我如果把老太太搬出来,岂不是让女人们觉着她好我奸了?我又见她硬撑着服侍,心想她既这般爱现,让她服侍就是。归正我又没累着,昨晚我早早就回屋睡去了。”
黛玉忙道:“我自是不嫌的,她们也做的极好,我常日的衣裳,不都是她们做的?小小年纪就有这技术,已是旁人所不能及的了。”
见是晴雯在屋里,翠缕也不奇特,方才跟着湘云返来时,她去丫环的房间,已经得知晴雯换了袭人出去服侍了。
晴雯笑道:“多谢女人谅解,不过那些针线上的东西,奴婢没空做,另有下头的mm们做。不过没那么邃密罢了,只要女人别恼她们做的不好就是。”
“不过是看着林女人莫非欢畅,内心一软,便跟着她去了。只是苦了本身,真真是自作自受。你另眼看她,倒是奇特,她又碍着你啥事儿了,犯得着你这般诽谤?
晴雯见她这般也不理睬,自顾自的铺好了床,又在中间的架子上,拿了女人的毛巾来,抖了水给她擦脸。
晴雯笑道:“她性子绵软,夙来是个不肯获咎人的,你又怕甚么?你本就是老太太手里出来的,又跟我一样是给了表女人的。她们任着性子来,你就不晓得把老太太搬出来?”
翠缕听了晴雯这一番话,委曲的眼睛都红了:“我又未曾在这家里待多久,如何就晓得她是甚么人了,不过别人说甚么,我听甚么罢了,不过说一句给你听了,你便回了这么多句,倒像这话是我传出来的似的。”
翠缕破涕而笑,再不哭了,内心也对袭人惭愧了起来,这话不过是下头几个丫头妒忌袭人才说的,本身明显晓得,却也忍不住妒忌,便跟着一起传了起来。
黛玉也惭愧道:“你常日里活计更多,这会儿来服侍我了,你那些活计如何办?”
黛玉擦了脸,湘云就要了那帕子,也不重新洗一道,便这么也擦了一把。两人这才喝了茶,开端摆棋要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