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说话间,贾珠带着儿子过来,这话题便先抛开不提,几人又聊起了元春的事情来。
李纨道:“原阿姨在家时,传闻不是如许。许是那商贾之家始终端方差了些,不见那蟠哥儿的性子,与咱家的哥儿都分歧么?”
“这孩子打小就要强,这会儿没选上,还不知难过成甚么样儿”?王氏忧愁道:“不如我明儿去看看她,或是叫她出去?”
“只是好歹也是一家子亲戚,她再不满,那也是你亲mm。民气都隔着肚皮,谁也不能让谁完整对劲不是?她有气要撒,你尽管让她撒好了。忍一忍就畴昔了,何必在乎这些。”
王氏叹道:“这世上也就你是如许的脾气了,再找得出第二个来,也是装的。”
邢霜忍不住噗呲乐了:“你得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过这月十五,宫里的动静下来,薛家高低无不氛围凝重,无人敢大声说话。
王氏听了无语,直骂邢霜是傻子,那薛家清楚是在负气,她还一个劲的为薛家说话。
“我想着,这薛家的芥蒂便是出身不高。现在伯母回礼,却朝着金银这类俗物给,反倒少了风雅之物。想必那边接到了,定会晓得是甚么意义。”
要说这元春也是怪了,在山庄一个多月后,还当真比之前好了太多。再一细问,竟不像大太太料想的那样,是玩出来的,倒是带孩子带出来的。
王氏连声道:“非常!这我们一片美意,如果被人曲解,自个也委曲不是?就怕她到时又觉着,我们没第一时候畴昔,是不体贴了。”
王氏眼睛一亮,问媳妇:“你怎地晓得?”
邢霜对薛家的估计也没有错,过年时薛家的年礼就看着比平常少了三分,王氏因这事儿来找邢霜,邢霜还笑着劝道:“她家之前办理宫里,想来没少费钱。可你瞧瞧,她家送别家的年礼都得打掉牙充面子,到了你这亲姐姐跟前,还不能实诚点了?”
王氏听得大笑,笑了好一阵才道:“不愧是她!好一个妙人!真真是顺了我的意了!我记得她独爱玻璃的物件,前儿我不是才得了个玻璃炕屏,一会儿你叫人给她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