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还未消气,负气道:“不吃了,饱了!”
惜春小声把事情给王熙凤说了,王熙凤听了忙上去打圆场道:“老太太,要我说,这事儿我姑妈也知错了。不然也不会一起都跟我们太太赔不是了对不对?
黛玉也问:“究竟她哪儿做的不对了?便是她虚假了些,可也从没获咎过我们不是?”
元春回想了一下,渐渐摇了点头:“我那儿倒未曾见过,听风瓶也有,不过倒是个青花瓷的。”
贾母笑着戳了探春额头一下道:“你这皮猴,定是看你大姐姐屋里摆着,想要来又不美意义开口吧。”
一屋子人都被她逗乐了,鸳鸯见状忙叫人来摆饭,贾母便再不提这事儿,端庄吃了午餐。
“姑妈好歹也是从小学着端方事理的,总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分不清是不是?再说方才我们太太也骂过她了,您就消消气,先用饭吧。”
探春甩开她道:“母亲如许儿,定是婶婶气的,我还不能劝劝?”
贾母一时内心不利落,但尚且忍着。一会儿邢霜和王氏也从清远居过来了,两人脸上都不打都雅,贾母便问:“你们这又是如何了?”
“你嫂子人虽仁慈,却不愚善,你且给我记着了这点。今后再有这事儿,就别怪我无情!”
王熙凤指了指底下的迎春等人道:“您是气饱了,可女人们还饿着呢。总不能让她们也跟着您一起气一场?再说若气也能气饱了,我们今后也别采买了,百口人到了饭点,先气上一回,岂不是费事儿?”
探春横眉问:“你可听清楚了?”
惜春嘲笑了一声道:“头里姐姐们走的慢些,我倒是闻声一句,似是因为薛家的事儿呢。”
元春正巧出去,听了笑问:“甚么东西被她瞧上了?”
“你这地痞,又来搅浆糊!”贾母忿忿的戳了凤姐儿额头一下:“去劝劝你太太,她可还气着呢。”
贾母此人夙来风雅,再说这听风瓶虽有些贵重,可也不是甚么不能给的东西,因而便对鸳鸯道:“你闻声了?去给你三女人拿来。”
王氏忙笑道:“方才路上吵嘴了两句,让老太太操心了。”
贾母听了,内心便有些不大欢畅。
路上王氏对邢霜道:“你若真不气我了,今儿就陪我一块去。”
贾母便把那瓶子一说,又问元春:“你那儿可有,如果有,给你mm了,我这儿再给你个更好的。”
王氏苦笑的看向邢霜,晓得这事儿怕是要捅到老太太跟前了,也不敢让邢霜说,只能先本身开口把事儿说清楚了。
几人走了出来,先给贾母请了安,就听贾母又对探春道:“你这丫头,记性倒是好。那瓶子你惦记上了?”
黛玉也劝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是舅妈们的争论,我们就别参合了。”
探春气结,又解释不清,一顿脚出了院子,往仙鹤堂快步走去。
惜春点了点头:“我闻声一句‘还不如你那认来的亲戚’,想必说的就是薛家了。”
迎春又拽住了她,一把拖到了院门口,这才道:“你消停会儿吧,那是大人的事儿,哪有我们置喙的余地?这会儿二太太支我们分开,定是有甚么不能我们听的。”
鸳鸯又道:“如果那只,怕是得找大太太要了。早大太太安插抱厦,就提了出去,现在在抱厦里摆着呢。”
邢霜忙摆手道:“不气了不气了,早就不气了。”
“再说了,这天底下的人,谁还没个胡涂的时候呢?一时胡涂不怕,只要别一世胡涂就行了。
探春气的直咬牙:“又是她家?真真是烦死人了。”
鸳鸯笑问:“女人说的但是前几年威远将军送给老太天当寿礼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