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更怒,拍着桌子狠狠的热诚了一通秦氏,半晌后喘着气停了下来,王熙凤忙上来又是抚背又是安抚的。
王熙凤也过来,扶了尤氏,又对她婆婆道:“她能改过也是功德儿,总好过那死不改过的人。她也是个不幸人,您就看在她一心改过的心,饶了她吧。”
“我这内心急啊,可我也没辙。总不能越俎代庖,去管东府的事儿不是?目睹着她也不待见我,东府那边又因族长一事,与我们针锋相对,我还能如何?只能丢开手去不再理睬了。”
“他再是一家之主,可也有法律品德制约。即便他再不思进取,也得顾虑家属脸面。有我们在,你何必一味谦让退避?
她哭着道:“多谢太太不计前嫌,仍肯护我。打今儿起,我也不说别的,太太看我今后行动便是。”
尤氏跟在王氏和邢霜的身后,身边就是王熙凤,一起来到了清远居门口。邢霜脚下一转进了大门,王氏跟了上去,尤氏还在踌躇,王熙凤推了她一把,她也从速跟了出来。
王氏见这两人终究冰释前嫌,忙笑着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今后都好好说话,莫再见外就是。”
早些年这秦氏刚进门时,垂教员的便不再往东府去过一步,看来是早就防备着了。
邢霜见状忙道:“好了,也别只顾掉金豆子,归去跟蓉儿说,叫那营缮郎过来东府,将这事儿好好说个清楚。如果那营缮郎肯好好处理,我们也不是不肯和离。如果那营缮郎还心不足念要将女儿留下,那边一封休书不再客气。”
邢霜见秦氏姿势伏低做小,心道她也不是不知改过之人,本身心存善念留她一命看来也是功德。
“我就不信,他一人再荒唐,还能不顾长辈怒斥,不顾家属脸面。你无过无错,他也不敢拿你如何。”
尤氏福了一福入了座,秦氏见没叫她坐下,内心一紧。想到本身的丑闻败露,西府的大太太竟然还不让她死,内心是又惭愧又惭愧。
她知本身行动浪荡乃淫亵之人,罪无可赦,现在却得大太太的顾恤,留她一条性命。如果真能保住小命,莫说休她回家,就是让她削发她也是情愿的。
尤氏心中冷哼,打了帘子率先出来,秦可卿在背面不敢踌躇,从速跟了上去。
贾母见着那风情万种的才子出去,每走一步皆是袅袅娉婷,心中不由一叹,如许儿的妙人,却赋性淫亵。
贾母闻言昂首起来,看了秦氏一眼,冷哼一声道:“你另有脸来?”
幸亏现在统统尚不算太晚,亡羊补牢也未为太迟。本身少不得要帮她一把,教她些办事的经历。毕竟这上高低下一家子人,今后还都得靠老大伉俪俩。
邢霜点了点头,这才像是正凡人该有的心机。
三代女眷在屋里筹议之时,尤氏正领着秦可卿站在游廊上,冷静的听着。待屋里再没了声音,尤氏转头看了秦可卿一眼。
邢霜这才点头道:“我何时怪过她?是她一向曲解我罢了,我只恨她不争气。我们这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与老爷一向在设法设法的窜改,好轻易有些长进了,可他们却……
只可惜了,她这识人的天赋像极了寒香老mm,却少了些办事的经历。这些年来,如果她早早脱手,东府那边也不会爆出这类丑闻。
此时,秦可卿正满脸通红,低着头看不出甚么神采。
待一行人进了屋里坐下,邢霜也不说话,尤氏见状,忙先开口道:“大太太可还恼我?”
邢霜见状,只得对尤氏道:“你先坐吧。”
“你现在也不必来认罪做小,只要你改了那设法,不再只为了你当家奶奶的职位,一心为这个家着想,你身后必有我们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