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谈笑了一会儿,贾亮这才带着邢忠出去。邢忠和老婆上来,正式给邢霜贾亮行了礼问了好,接着贾亮说:“我已与二弟说好,过完年再解缆。现在你另有何叮咛,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邢忠又道:“不必,长姐信中有说,让我先去都城见她一面,她会另给我本钱。倒是二妹小妹年纪也到了,这钱你们或购置嫁奁或留以家用,只要用在刀刃上,别让人糟蹋了便是。”
“长姐交代,这里头的银票你们收下,莫给大哥看到,她说大哥常日夙来只知吃酒打赌,这钱如果被他晓得,不出一日便全没了。”
邢霜打断她的话嘲笑道:“是谁砸的与我何干,我只按着端方办事。如果一两个倒也能卖小我情,不究查了。可这半个月就砸了十几套,我家可不是甚么朱门,有那大把的陪嫁银子替人填这深坑。
才措置完工作,各处的婆子都散去了,彩月这才过来,在邢霜耳边悄声道:“二舅爷来了,头里想回太太,只是太太不得闲。老爷已在前头欢迎着了,又让人把舅太太送了出去,奴婢见婆子们都在,便安排在西厢里候着了。”
王夫人因有孕,倒是没派给她任何事做。可恰好越是如许,她内心对邢霜的仇恨便越大了。
邢月闻言接过银票来,看到上头的金额吓了一跳:“她这是赎罪来了?”
此人便是邢夫人之胞弟邢忠,也是书中邢岫烟的父亲。那邢忠见了红掌,脸上带着怒容道:“你来何为?”
红掌下去后,邢忠转去背面,叫来两个mm,将信中所写奉告,两个mm听了皆是有喜有忧。
婆子忙道不敢,低头退了下去。邢霜心知这必然会给二房刁难,可也不想再忍着了。常日里想着不要太反目了,这才各式忍耐,本日她如果想闹,那便痛快闹一场就是。
便是大姐出嫁带走了统统财物,加起来也不到二百两,现在一给就是五百两,可见那朱门公然是个好去处了。
邢忠听了mm所言,心中踌躇一二便下了决计:“你我总不能坐吃等死,且家中贫寒如此,试上一试又有何妨,总不会比现在还差了。”
提及来,折的杯子也不是甚么值钱货。但比起平常百姓家用的杯子,又都是好东西。如果究查,只是几个杯子罢了,少不得要被人说邢霜小家子气。
两个mm见说不通他,便也不再劝说,谁知邢忠又在信封里找了找,拿出一张银票来。
“依着旧例,砸了多少报给库房,下月的月钱里扣了就是。至因而谁砸的,该谁担着,敬义堂里另有二太太在,左不过是她那院里的人干的,交给她自个措置便是了。”
邢忠此时也看完了信,再听红掌此话,已知本身闹了曲解,便让红掌起来,下去歇息。
而那邢忠,接了信后,当天早晨与老婆一筹议,第二天便清算了行李,跟从红掌直奔都城。
邢霜也不好再诘问,只道:“此次让你与二弟去姑苏,你可怨我?”
正悱恻着,前院出来一男人,红掌见其赶紧施礼下拜:“见过二舅爷。”
红掌怔了怔,心中气恼,可碍着还要完成差事,只得先忍着气把手札送至邢忠手里,又道:“太太说她身份不高,不好让府里备年礼送来,但她暗里备了些东西,还望舅爷姑奶奶们笑纳。”
邢霜问完,邢忠之妻会错了意义,回她说:“自姑太太布施以后,家中余裕了,日子也好些了。”
可如果不究查,看似一日只要一两个折了,加起来量也不小了。再说这杯子多是一套的,便是砸了一个,这一套也不能用了。
西厢原是那些妾室通房住的处所,厥后都被打收回去了,这会儿也空着。又考虑着迎春大了也需求屋子,以是原是筹办留着给迎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