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冷哼不再说话,内心已经极不爽王氏了,偏王氏还在那说:“我原想着,琏儿既拜了祭酒大报酬师,想必这动静也该传回家的,嫂子昔日又常来母亲这边,定会奉告母亲。谁知连嫂子都没吱声,想必是那祭酒大人丁风太紧。”
她想了想,终究开了口:“有一点,弟妹倒是记错了。琏儿拜的是李祭酒的一名远亲为师,并非李祭酒大人。且那读书人天然以学业为重,不会像我们这些妇人这般,家长里短的,聊些有的没的。如果那先生挑衅是非,我还要另请别人呢。现在看来,那位先生倒是个极好的,我也放心了。”
迎春现在已会说话了,走路也走的极稳,听老太太斥责母亲,内心焦急,便跑过来趴在贾母膝头娇笑着说:“祖母,我想吃果子。”
贾母顿时不欢畅了起来,让人去喊王氏,又与邢霜唠叨道:“如果珠儿定了下来,琏儿那边也不能慢了。哥俩儿只差两岁,早些定下也好。”
说话间,王氏已打外头出去了,听到邢霜这话,她倒是笑着凑趣问:“是谁家的女人,这么有福分?”
邢霜这头去了贾母那儿,又被贾母一阵唠叨,说她不该大着肚子还跑来跑去的。
邢霜故作惊奇,实在内心头早晓得,这二房的婚事没奉告贾母了:“如何,老太太还不晓得?我也是昨儿听了别人说的才晓得,传闻是李祭酒家的女人,倒是不知订婚下来了没有。”
这都点名了,邢霜还能持续沉默?
邢霜笑眯眯的并不回话,贾母却道:“你头里怀着宝玉,别说摆饭,怕是连晨昏定省都没来过几次吧?如何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她躲懒,你勤奋了?”
“您老等着吧,不出仨月,我们就搬场,也买他十几二十个奴婢返来,服侍您白叟家。”
王氏带着众丫环出去,见邢霜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便忍不住道:“嫂子也忒谨慎了些,这不过摆个饭能费多大工夫,老太太还在这儿呢,怎能没了端方。”
贾母无法:“那你也不消每日都过来,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就是想你好好歇息,你倒好,与昔日普通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