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琏一表人才,斯文有礼,赶上凤哥儿假扮男人一事,不但没有瞧不起凤哥儿,反倒怕她出事,前前后后陪着照顾着,可见此子体贴入微。
邢霜倒不感觉女子就该文静如水美好如画,像王熙凤这般萧洒开畅的性子,倒是她极喜好的,是以便对陈氏道:“本就是爱玩的年纪,可不能拘着她,且今后嫁了人,哪另有机遇让她出去见地见地,恰是该做女人的时候,多出去看看,才涨世面。”
邢霜忍不住大笑,陈氏却忍不住直点头,自家这闺女实在有点太没羞没臊了,连自个的婚事都不避讳,真不知是跟谁学的。
“自你那日出去听书,你哥哥返来跟我说了,我倒感觉你想出去,尽管出去,犯不着再扮甚么男儿身。要晓得这世人就是这般奇特,你若大风雅方的,他们倒不敢来犯,你若遮讳饰掩,倒显得你落了下风,他们反而拿来讲笑。”
自家的女儿甚么样,陈氏但是清楚的,虽说野了一点,可长相性子都是极佳,且她从小跟着本身学习管家,为人处世没有不好的处所。
想到这里,陈氏忍不住看了眼女儿,见她与邢氏订交甚欢,一点都没有冷淡的感受,心道难不成这就是缘分?
陈氏也笑着解释道:“二叔昨日得了匹枣红小马,说是要送给凤哥儿,她昔日在金陵拘的狠了,来了都城便撒了欢似的每日只知疯玩。”
这么一揣摩,陈氏倒感觉这门婚事极好。且两家干系现在有些严峻,如果女儿能嫁给大房,倒是能和缓一下氛围,免得今后越闹越僵。
陈氏又想起凤哥儿家来同她说的那番贾琏要去科考的事儿,更感觉此子可靠,非平常纨绔了。
邢霜笑了起来,拉着陈氏问她:“这便吃味了?今后如果我要她做我媳妇,你岂不是更要吃味。”
照说贾王两家干系密切,虽已联了姻,可自家姑太太实在作得很,这回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弄得贾老太太差点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