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氏这才恍悟过来,赶紧报歉,又道:“既如此,我也不急,求大将军再造一辆给我,多久都等得。代价还是与之前说的一样,我出造价的两倍来买可好?”
邢霜笑了起来:“这不是咱家的,现在管家的钥匙在你们祖母手里,这些都是我的私产。这育才是我与你们寄父合开的,你们寄父以学问入股,我与他一人一半。”
“非论多贵,这车我真的爱极了,我们老爷年纪大了,昔日总睡不好,一碰到要上朝,老是昏昏欲睡的。这车稳妥,也能让他在上朝前多睡一会儿。好mm,求你了,先记取我这辆。”
铁氏见邢霜这么神奥秘秘的,在劈面也靠了过来,小声问:“这弹簧又是何物。”
是的,虽书里邢氏的年纪跟王氏不相高低,可实际上邢霜穿过来时,也才二十二。邢德全和邢忠都是弟弟,天然年纪也不大。邢忠大弟当时也才二十岁,邢德全当年也才十八。
邢霜看向探春,微微一笑:“问。”
“母亲,女儿有一话不知该不该问。”
邢霜掩着嘴吃吃直笑,一边说铁氏“急的跟个猴儿似的”,一边又道:“你喜好,给你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段日子我身子重,老爷造这车出来,便是怕我出外不便。你也晓得我们昔日那车有多颠簸,过不了几日又是会试,我还得用这车呢。”
铁氏笑道:“晓得晓得,你尽管去说,谁不知大将军最宠嬖你,便是你一句话,连玉轮都给你摘下来了。”
“母亲,咱家有这么多进项呢?”
邢霜听她这么说了,这才“难堪”的点头承诺了下来,又忙不迭弥补了一句:“我承诺下来不算事儿,非得我们老爷承诺了才行。”
邢霜笑着摇了点头:“他与我那二弟可分歧,我那二弟昔日甚么样儿,别人不知,你还没传闻过?他如果能行的正坐得稳,我也不拦着他结婚。这世上有句话叫江山易改赋性难移,他原就是个爱吃酒打赌的人,不完整将成规改了,我也不去糟蹋别家的女人。”
袭人又道:“皆收回来了,木行进项一万五千两,田庄进项三千两,姑苏那边是整十万两。”
袭人劝道:“二十多也算晚了,奴婢家邻居的哥哥算是结婚晚的,也都刚二十就结婚了。再晚几年,怕是又要被人揪着说太太的不是。”
邢霜又问:“这十万两是去了我大弟的分红的,还是我这边净得的?”
现在才过了四五年,邢德全才周岁二十三岁。
袭人见二女人三女人都在,太太也不避讳,便张口道:“别的倒没甚么,只是庆嫂子那边来把去岁的账结了。”
邢霜点了点头,叫袭人把账拿来,当着迎春探春的面,便让她念了出来。
邢霜又笑着把这里头的事理说了一遍,迎春听了有些不懂,但也冷静记取,倒是探春像是听懂了,几次点着头。
两个女人坐在一旁听着,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特别是探春,听到最后的合计,人都坐不住了。
袭人道:“还未曾去了大舅爷的分红,因大舅爷有事叨教太太,说是二舅爷年纪也到了,大姨奶奶和二姨奶奶都有了下落,二舅爷那头还没下落,是不是也该替二舅爷寻小我家了。”
一进屋,邢霜便对袭人道:“去告诉府里的匠人,另有十辆马车要造。”
邢霜本就是筹办把西洋马车倾销出去的,可这会儿铁氏问了,她反而推委道:“你可别害我,这车造价不低,光是一日请那洋工匠逗留,都需一人十两银子呢。另有这车的零件,更加噜苏死人。这一辆车造出来,少则也要半个月,我若给了你,我们老爷可要骂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