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放下茶杯笑着问他:“你这会儿身边一小我都没有,上哪儿弄得热水,又上哪儿弄的茶叶?”
金钏听了这话叹道:“好一个芸二爷,心机这般巧,竟比女子还更详确些。”
邢霜又问:“既是留给你花消的,你又拿这钱买茶叶何为?难不成常日里,没了茶,你便不喝水了?”
贾芸虽不认得袭人,见她穿戴精彩与别的丫环分歧,心中猜想这是叔婆身边的大丫环,便恭敬的笑道:“姐姐有礼了,此次并非来找叔婆,而是有事想求姐姐帮手。”
邢霜笑道:“他常日住在外头,那里晓得里头的景象,给的少了,怕你们嫌他寒酸,给的多了,你们还要笑他,好没事理。”
贾芸上的茶不是贾府常用的,更不是甚么好茶。但也不是太差,起码在外头这也是端庄茶铺里卖的茶叶。
邢霜接着又道:“我们这清远居常日多用西洋钟来看时候,你让人快些教会你认钟,今后你叔叔每日凌晨五点起家,去启明胡同上课,你便同他们一道。至于先生那边的束脩,不必你来担忧,府里自有安排。
邢霜也故意想看看这贾芸到底有多本领,便顺势进了屋去,才方坐下,贾芸也不知弄来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在了她的手边。
袭人忙道:“奴婢一会儿送人畴昔,提示芸二爷几句,免得他今后闹了笑话。”
邢霜点了点头道:“这才是端庄,他凡事都按着府里小主子的端方行事,这是怕我丢脸。因他是我亲戚,如果漏了怯,被人藐视了去,我面上也无光。”
贾芸当真的回道:“侄孙受教,万不敢让叔婆绝望。打今儿起侄孙必好好跟着叔叔们上课学习,毫不孤负叔婆叔公一片厚爱。”
“至于你的糊口开消,这不必你们母子担忧,你母亲另有月钱,你也每月会有零花。昨日给你母亲留的那五十两银子,不过是让你母亲和你多添置几件好点的衣裳金饰。
一回院里,贾芸思考了一番,拿出十两银子来,往清远居这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