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怀胎又掉了?贾琮略一揣摩,他百分百必定是王熙凤干的,王熙凤只要女儿,没有子嗣,只如果儿子,不管是嫡出庶出,都是能担当家业的,王熙凤如何能够容忍?
平儿有苦无处说,先不说她不敢过分靠近贾琏,怕王熙凤杀了她,就算本身怀了,女的还好说,如果男的,王熙凤还能让她活命吗?面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纵使平儿和贾琏做了那事,怕也只能吃药制止。
听起来尤二姐身上的桥段,仿佛要在艳红身上重现了,到了这一步,贾琏、王熙凤应劈面对分裂了吧?
“都是我没用。”贾琏是真的哭了:“那还是一个男胎,活生生被打了下来……昨晚她身材不适,我叫住儿去请郎中,谁想到请来的是一个庸医,那郎中姓胡,一剂虎狼药,就把刚成型的胎儿打了下来,她身子弱,一下就死了……呜呜……”
他先不回堂屋,在二门外等昭儿兴儿返来,这两个是亲信的,摆布走了一阵,受命出去了几天的两个小厮一前一后到,昭儿回道:“二爷,胡庸医在西城郊野的关厢抓住了,咬死不松口,只说是本身开错了药,要不要交给官府?”
贾琮这个做弟弟的,只好安抚哥哥,提示道:“二哥,你不感觉这事有蹊跷?胡庸医和你无冤无仇,且只是一个内里的郎中,为了甚么要打她的胎儿?艳红也没和他有仇吧?又或者仅仅是用错了药?”
“琏二爷那边仿佛有事传出来,传闻艳红女人怀了,明天一大早又说吃错了药,掉了,是个哥儿呢。”晴雯干脆,转动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贾琮又问香菱去哪儿了,晴雯被他忽悠一次,没好气儿:“园子里说是建了个甚么桃花诗社,香菱阿谁学诗的,三天两端跟奶奶往里边跑。”
贾琏拂袖而去,晚间平儿却悄悄地送了两个盒子过来,贾琏翻开第一个盒子一看,倒是艳红的金银金饰,本来也被王熙凤独吞了,就更不必说饭菜、安插下人的事了。
进了书房,贾琏才捧首痛哭:“琮弟,艳红死了,你晓得吗?”
“我说要作一场法事,买副好的棺材板,自个儿的钱又用完了,跟凤丫头要,她又不给,说那是她的嫁奁,琮弟……”贾琏一脸但愿地看着他。
“我已经叫人去追,那胡庸医卷铺盖逃窜了……你是说凤丫头?也不像,她传闻艳红及胎儿没了,还战役儿吃斋念佛地祈求祷告,贤惠成甚么样……”
是以平儿夹在中间最难做,再有此事一出,王熙凤就派人去请算命先生算卦,先生说是属兔的冲的,全部房里,只要秋桐是属兔的,贾琏便也半信半疑,王熙凤可谓一石二鸟,连带秋桐也整了一把。
“二爷。”兴儿赶紧邀功道:“当时我们还瞥见住儿、王庆、信儿几个去追胡庸医,不过在我们前面一步,仿佛是要赶尽扑灭,此事大为可疑……”
心下一狠,贾琏一扫颓废之情,阔步走进院子堂屋,只见王熙凤、平儿虔诚地跪在垫子上,屋里放了神像、桌案,王熙凤,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见他出去,抱怨平儿道:“二爷看看,我不争气,当初怀了个哥儿,掉了也就罢了,恰好艳红母子也如许,这也罢了,平儿你呢?这么多年,也是肚子不争气?”
“我哪儿另有家啊。”晴雯有一搭没一搭的。
贾琮叫林红玉去摆,未几贾琏又面色郁郁地出去,瞥见贾芸,才要说出口的话就止住了,贾芸作势要走,贾琮道:“芸哥儿先等等,待会另有话跟你说,我和二哥先到书房。”
摸摸随身照顾的银票,贾琮道:“我这先给你三百两银票,再多的没有,为一个妾做法事,恐怕老太太她们都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