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通荷兰在此殖民地各种忌讳端方,高志斌低声道:“荷兰法院要求,各地村社建立长老、隘口等,捕鱼、打猎等事,不管我们移民者做甚么,都要交好多税……”
说着,孙福搓搓手指:“大师曾经都是本地大陆人,钱庄是谁做的?”
分担凤矩港口的高志斌高长老眼巴巴地望着上面抛锚的两艘三桅帆船,待那两艘帆船的摆布两桅绳索拉下,他迫不及待地登上船面:“我的天!上帝欢迎远来的客人!自从顺国的贾琮、茜香国闾丘推葵对我们实施全面的经济封闭,总督和两位上校大人早已急不成耐!几位客人,你们冲破了封闭,很英勇!”
没几步便到了港湾连接哥特式城堡的罗马型官道,高志斌望望伍三哥手按腰刀,欲言又止,想起荷兰人对他们的残暴统治和血腥虐杀,正要提示他们不准带兵器进城,俄然,一对荷兰兵手执燧发枪从远方村社过来,几人骑马,多数人涣散奔驰,为首官兵的徽章在骄阳下耀陌生辉,他们的马儿用绳索拖着数十个华人移民者,一起灰尘飞扬。
交代了货色,一起往邻近村社办身份凭据,好几个月没有买卖,高长老岂不谨慎客气欢迎?听得此言,高长老神采大变,讳莫如深道:“诸位客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情有可原,但接下来老夫一一贯你们申明忌讳,切勿再犯!不然……”
这类仆从的抵挡与暴动,在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国的殖民地统治下,屡见不鲜,他们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为了达到更好的震慑结果,范比雅上校觉着让更多人来围观,用火活活烧死他们,更好一些。
高志斌嘴唇煞白,颤抖着道:“千万不能说这些。”
“等等!吕将军还没发信号呢!”武状元鸭子般的嗓音降落喝道。
“脱手!”
高长老只见两艘三桅帆船下来的客人,公然个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华侈谈笑,端的是大海盗的风采,仲尹哈哈大笑:“好说!好说!高长老,你明显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粤东闽南人,如何说话一口荷兰腔?”
高志斌惊诧地看着孙福中间的瘦子,不由自主道:“我晓得!钱庄是浙东人建立的呀!东南本地人都晓得。”
“离开了西班牙不公道统治的尼德兰豪杰们,激起你们斗牛的血性!我们能征服统统!”范比雅眼神如鹰隼普通锋利果断,他斩下一个妇女的头颅,如同踢皮球普通让军官们踢着玩,尼德兰的豪杰们在哈哈大笑、欢乐鼓励着,他们血液沸腾,征服未知地、摸索远方、搏斗仆从、买卖殛毙,无疑是这些海上健儿最神驰的事情,一旦做这类事,他们就会像西班牙斗牛一样被驯兽人激起了统统的人性。
“那便最好,诸位请看,前面那最繁华之地便是凤矩城,荷兰长官建立它已有一百多年了,它在南洋是一块咽喉钥锁,向北靠近月港、南澳港,西通马六甲,东通安平,还可达到东洋,往南嘛,就是香料群岛。”高志斌引他们进村社的民政厅和财务厅,几人环顾,又见很多人来交税,还价还价、逼迫吵架声不断于耳。
“那票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