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大人关照,不知大人可否找个处所说话?”贾琮摸索,罗国奇之死,余彪但是卖了他情面,余彪不会无缘无端卖情面,这申明他贾琮对他有效处、有代价。
那些官兵领命而去,余彪才换了神采,进步灯笼照过来,“贾公子这般夜行,太不平安了……”
贾琮不消嚼,囫囵吞枣地咽了莲子羹,贫寒,再喝了酸梅汤,解了一日之饿,秦可卿玉手扶门,挪步出去坐下,“好吃吗?”
神京上空的夜色暗淡下来,暮霭沉沉,远方灯火映照出贾琮长长的影子,以及巷弄、胡同口墙壁屋檐、树木的影子。巨大的正阳门城洞内里,大门已经封闭。
“快到宵禁之时,你们如何还逗留?无家可归了么?”抢先一锦衣卫面无神采地峻厉责问。
油火充满秦府耳房,遣散了初秋的晚间冷意,案上放茶、醒神香提神,秦钟臀后放秃掉的铁锥,一根粗绳的一端拴在头发上、一端拴在梁上,秦可卿于炕上手持时文书卷无所事事地看着。
锦衣卫提督衙门、步军统领衙门的官兵保卫两侧,如钉子般站立不动,前大街少有人敢靠近,提督衙门在正阳门内里,午门前左边。
……
“那是,头吊颈,锥刺股,非如此不能高中,还是拜你所赐呢。既是衙门里边的人,我不便出去,师弟把这儿当家好了,吃过了?”秦可卿柔声问。
贾琮欲回南城秦家歇一晚,明日再看看环境,马鞍上两腿本来酸疼了,当初学骑马不知磨破多少次,此时却浑然不觉。马蹄声嘚嘚,快速行入南大街道,迎头俄然也有几匹马驰来,顿时亮着纸糊灯笼,模糊可辨飞鱼服、绣春刀。
“我看师弟是有苦衷?是不是我的事扳连了你?师姐好无用,一向让你驰驱。”秦可卿非常自责,又心疼师弟。
大明宫是唐朝长安的修建标记,大顺都城在明末遭受烽火,毁于一旦。国朝定鼎,重新修建,早已脸孔全非,此大明宫非彼大明宫,乃是雍乐天子休寢、措置政务的宫殿。
秦可卿招手叮咛丫头:“厨房还剩着,去端两碗莲子羹,热一下,加碗酸梅汤。”
“很好,识时务者为豪杰,我这是本分,来日有公子关照我的时候。”余彪收了密折,连夜仓促出府,他的锦衣卫腰牌,明日一开门便可中转大内。
“既是圣上的私事,自当由我锦衣卫递进,还请公子守口如瓶,不要说予任何人晓得。”余彪娓娓道来,警告意味却很较着。
客堂坐定,余彪并不吃,贾琮予他说了秦业密折之事,从袖中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