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去了三刻钟,刘氏才姗姗来迟。小王氏如同坐在针毡上,见她来了,立起唤道:“大嫂!”
待贾政去了小书房,内里空无一人,贾政喝问:“宝玉呢?孽子跑去哪了?”
灌了宝玉一大海,世人接着他的建议耍起了酒令。酒酣耳热之际,忽茗烟闯了出去,奉告宝玉老爷找他,宝玉吓得小脸儿煞白,惶恐不堪。世人忙都安抚他,冯紫英乃道:“令尊既然找你,不如大师就此散了罢。”宝玉道:“何必为了我扰了诸位的兴儿呢?论理,我该给几位赔罪才是,只是家中有事,实不敢迟误。下回特治一东,请你们细谈,望赐我这个面子。”世人忙应了,宝玉方去。
贾政眼都红紫了,喝令:“堵起嘴来!实在打死!”
宝玉只说去会朋友,贾政又喝问茗烟,茗烟不答。贾政命人打了他十大棍,茗烟受不住,交代说二爷去见一个叫蒋玉菡的,甚么唱小旦的伶人,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
出去后又感觉八字胡男人说的对筹算返来认个错的贾政站在包厢外,正欲叩门的手到底放下了。
犹拿着板子的小厮们面面相觑,只得唤人去叫大夫,又命人去宫门口等太太。又袭人带着一院子的鸳鸳燕燕前来服侍宝玉。
分歧于小王氏的局促,刘氏脸上反而带着亲热的笑容,道歉道:“弟妹久等了!我一听你来了,便想来见你,只是不得脱身。”
违背父命,竟然只为交友优伶!
等小王氏出宫,面对的就是这么个景象,只把她心疼死了。宝玉只受了些皮肉苦,在小王氏眼里却如同去了半条命普通,伏在包扎好伤口的宝玉身上大哭:“我的儿,我的肉啊!老爷如何如许狠心,这是要我们娘俩的命啊!”说的门口的贾政脸皮紧了紧,冷哼一声走了。宝玉去赔罪一事也不了了之,小王氏只得切身上阵。
宝玉房中的丫环名袭人者,早见老爷一脸郁气,看着像是去小书房,忙唤门上的婆子去告诉宝玉的小厮,名唤茗烟者。说来也怪,这二人皆非本来的来源,名儿还是阿谁名,脾气竟也普通无二,袭人在宝玉房里,人家素唤她“贤袭人”,她也心心念念只要个宝玉,事事为他着想。
宝玉忸捏道:“本来是在禁足,我倒是偷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