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正要说自罚三杯,就被刘氏的酒杯凑到嘴边。许氏只好喝了下去。刘氏、王氏都是做人媳妇,本身后代还没有结婚的年纪,也有好热烈的时候,在场的都是年长的亲人,也就无所顾忌了。
一番笑闹,有来回行了几次酒令,纵情以后,许氏提及了闲事。
刘氏这才遗憾地干休。她和许氏未出阁时就有来往,这些年下来,那里不晓得她的酒量。何况她们喝的桂花酒和果酒,都是这几年新酿的,喝不醉人的,许氏也不过是装晕,告饶罢了。
“提及来,敏女人的及笄就在来岁仲春份了吧?”许氏不经意地问,“正宾可有人选了?”
学习管家做甚么,世民气知肚明,贾敏不在这儿,也就都镇静地笑了出来。
王夫人怀着孕,不好有太大的行动,只微浅笑着,间或喝两口温好的果酒,悄悄地坐在一旁,看着比刘氏另有长嫂风采。
贾母她们那里不晓得她们有话要说,次日刘氏来请辞,说去东府就教嫂子针线,贾母就准了。不然,还能关着她不成?
许氏明显很乐意。又是一些噜苏之语,再次不再论述。只说酒菜散时,许氏悄悄儿对刘氏说:“明儿你来,我有事和你说。”
刘氏点头,劝到:“非常,我们在这儿看看花,吃吃点心,待你忙完了,再吃蟹也是一样的,我们必不偷吃!”
一提到贾母的宝贝疙瘩贾政,贾母更是笑意连连,看着王氏的肚子,恨不得一下子就蹦出十个八个贾政的嫡子嫡女,然厥后岁就给他们说婚事似的。
“老爷可宝贝着呢,要不是托了你们的光,我不知何时才有这个眼福!”
走到花圃,许氏指给西府诸人看,黄色的菊花,红色的菊花,都开得光辉极了,最罕见的是一株墨菊,许氏解释说是敬老爷重金从一个老花匠那边买下来的,本日宴请世人,才把它从敬老爷的书房借出来。
贾母不常常出门寒暄,刘氏偶尔插手娘家那边的集会,都是书香世家的,和勋贵的圈子没有交集的处所,王氏这几年没人带着,又是有身,南安王妃又不好贸冒然下帖子,是以,就展转托了手帕交来摸索荣府的意义。如果情愿呢,申明荣国府还在向勋贵挨近,如果不肯意呢,等贾代善死了,荣国府怕是要艰巨一阵子了。
话都说透了,许氏也不扭扭捏捏地了,干脆大风雅方的说:“不是我有甚么人选,是南安太妃。你们也晓得,我娘家嫂子和南安王妃的干系不错,她就托到我头上来了。”
许氏回到会芳园假山上的亭子,一笼又一笼的螃蟹已经蒸好了,世人却在温酒。见她来了,王夫人笑着说:“我们还在猜你甚么时候来呢,你再不来,我们可不等你了!”
有丫环来回禀,贾母便说:“你去吧,这儿我们惯是熟了的。”
贾母也笑骂:“还不快快请上座,丢下客人自去了,该罚!该罚!”
许氏假装恼了:“好狠心的人,请你们吃蟹还不乐意,我可真被你们气走了!”说完,一顿脚,一拧身,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扭着身子走了。身后徒留一片笑声。
许氏皱着眉头,不明白儿子的姨娘叫她有甚么事,不由挑着眉毛问:“桃姨娘有何要事?”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贾母慈爱地看了一眼王氏,王夫人笑笑,挺了挺本身的肚子。
王氏接道:“敏mm快及笄了,这会子呀,在熟谙管家的事呢!”
“昨儿你要说的事到底是甚么?”
刘氏坏笑着倒了好几杯酒,直把许氏灌得有些晕头转向,许氏才觉悟:“已经三杯了!已经三杯了!可不准再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