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既没出甚么事,贾瑚也松了一口气。那贼人到底是受贾家人追逐,才害得九皇子惊马。若他有个好歹,皇上问下来,荣国府逃不了任务。
贾赦生恐刺激了女儿,迟疑着不敢跟上去,又有小厮来报,人招了,便带着贾瑚去外间。临走前,贾瑚淡淡的说:“流朱赏一百两,采晴、访雪赏五十两。”又语含警告,“庄子里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只要你们缝紧了嘴巴。”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贾瑚的手腕炉火纯青。
贾瑚渐渐点头,坐在贾赦下首,一言不发。只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叫堂下诸人背后发寒。
只说女人主张大的很,被二丫的描述打动了,执意要去见地见地乡间清澈见底的溪水。至于湿了衣裳,女人玩疯了,还想和二丫相互泼水玩,被她及时禁止了。口中规劝着,眼睛一错,女人就摔了一下。幸亏没崴到脚,只鞋子和下摆湿了。
这回,贾瑚对九皇子呈现的偶尔性有点信赖了。
刘氏怠倦的揉了揉眉心,道:“流朱、采晴、访雪,各打十大板;其他丫环婆子,各打二十大板。今后不消你们到女人那当差了,都去庄子里吧。至于乳母……”
回到别院,贾赦已命人鞠问那贼人,本身和刘氏坐在大堂上,堂下跪了一溜人,皆是贾瑛身边的丫环、仆妇。贾瑛却不见踪迹。贾瑚因问:“瑛儿呢?”刘氏便道:“瑛儿哭累了,我命白果带着人服侍。”
贾瑚见状,忙劝道,“母亲,不如先回别院再说。”
只可惜刚好碰到九皇子。
“只脱了外衫?”刘氏内心非常光荣,再三确认。
因后边说话担搁了一会子,贾瑚到时,贾赦已经看那贼人的供词了。他见贾瑚过来,便道:“瑚儿,这是吴汉的供词,你看看。”吴汉便是那贼人的姓名。
那村长得了封银,兼之本村耕户租用的皆是贾家的地步,如何敢张扬,纵有百般有迷惑,也只杜口不言,更下严令,不准村民群情肇事。
流朱等人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闺阁女儿明净最首要,目睹了女人被人看了的全过程,捡回一条性命,又没被人灌了哑药发卖到那等肮脏地儿,实在是荣幸。
刘氏猛地展开眼睛,语气森然的说:“乳母年纪大了,日子过的太舒心了,都忘了本分。”闻得乳母“好歹奶了女人一趟”等语,嘲笑道,“女人出了如许的事,你另有甚么脸面?!”又怒声道,“给我拖出去!打死了事!”一甩袖就走了,去看女儿。
韩毅微微侧开身子,只替他家仆人受了半礼。回道:“贾大人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一贯很好。”又说,“贾大人不必忧心,殿下只受了点重伤,不必发兵动众。再则,殿下在四周有一座庄子,来时正筹办回庄上,现在大抵在庄子里头了。”
“劝不住女人,要你何用?”刘氏怒道。
那贼人是其中年男人,乡间人本就力量大,他从一群丫环婆子里逃了出去,跑到人迹罕至的山林里藏身,也是能够预感的了。
这般情状,刘氏恐怕坏了女儿的闺誉,忙带人回了马车。白果从马车里拿了几百个大钱。那几个说稼穑的村妇得了赏钱,喜得眉开眼笑,皆感激不尽。贾赦命人去请村长,封了几百银子,叫自家护院押了贼人归去,内心焦急,也带着贾琏去了。
薄薄几张纸,贾瑚看着看着,皱紧了眉头。不出他所料,这件事,是别有用心之人的经心筹划。
韩毅笑道:“殿下既无大碍,也就不计算了。那冲撞了殿下的人,贾大人随便措置便是。殿下久居都城,长日无聊,已经在庄子里呆了半月,日前曾说还要多呆几天。至于殿下何时回京,我并不晓得。”见贾瑚面露绝望之色,成心卖好道,“若贾大人想亲身伸谢,不若打发个小子往庄子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