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冯紫英跟仇家子还真打了,但是……输了,还挨了揍。不过,大抵是在少年团受了调.教,仇家子打了人却并没有打脸。
“不但是这个,我还传闻了他们的练习艰苦得很,乃是端庄的练兵炼体之术。前儿我见了几个,只是短短几个月的练习,那些本来看不上的小子们,现在竟然都变了模样,各个焕然一新,实在让我赞叹啊。”
当然, 天子陛下只是说说罢了, 内心实在已经盘算主张,决不能让小东西掺杂选秀的事。才多大年纪个小屁孩儿,就晓得惦记取那些女孩子,的确不成体统。
作为嘉奖,贾小环持续跟伯伯小声叽歪,“另有史家的那位,名字叫湘云,也是个美人胚子。她脾气活泼可儿、坦白天真,最是直言利落的。但实在,那女人是个故意机的,看着大大咧咧,却实际上晓得甚么话该说,甚么不该说,甚么人能获咎,甚么人又该交好,精着呢!”
“嘁, 我有甚么猎奇的, 她们又轮不到我头上。”贾小环拿筷子敲敲杯沿, 挤挤眼道:“伯伯, 我这不是替您操心嘛。万一有哪位出彩冷傲的被您给错过了, 那岂不是又要多个王昭君。”
坐在他劈面的是柳湘莲,闻言也不由奇道:“另有这等事?我还当上书房就是读书呢,怎还会到京营去练习?另有甚么练兵炼体之术,莫非说是营中的老将军们亲身调.教的?”
“如何了这是?”宇文熙被吓了一跳,赶紧搂住环宝宝,帮他拍抚着后背顺气,还不住地问他,“好受点没有,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吃点东西垫一垫……”
“可不是,我还传闻不但是练习体术,营中还教诲他们阵法、兵法。”冯紫英说着,向柳湘莲靠近了些,抬高声音道:“我已经得着动静,这回出来的少年们,大半都会被安排进军中,大好的出息等着他们。唉,真是让人恋慕啊!”
脸上被拧得有点疼,贾小环正要噘嘴发嗔,却冷不防闻声膏药的话,顿时就被虾仁噎得差点断了气,猛地就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啊,就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咳得贾小环翻白眼。
“特别她还是个才情绝佳的,比起薛、史两女也毫不见弱。不过,那是个高慢自许、目下无尘的率性人物,能让她瞧进眼里的,怕是没几小我。伯伯啊,也不晓得你能不能入了人家女人的眼啊。”斜斜地睇着膏药伯伯,贾小环促狭道。
“甚么时候了,还不好好用饭, 肚子不晓得饿吗?”宇文熙低低地斥一声, 递给他双筷子, 淡淡道:“都是些风言风语罢了, 有甚么好存眷的。你如果对她们猎奇,到时亲身去看看便是了。”
这于薛宝钗来讲,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更不知是否能让她得偿所愿。
伯宝两个坐在大堂的角落里,身边并无旁人了。贾小环单手托着下巴, 歪着脑袋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宇文熙塞了一筷子辣椒进嘴里,才愤恨地转转头来冲他瞪眼睛。
“薛家的阿谁叫宝钗,生得最是珠圆玉润、楚楚动听,那张脸真是朱唇玉面、杏眼翠眉,端得是位美人儿。更可贵的是,她模样还在其次,人也天质聪明、博学宏览,做得一手好诗词。那性子也是端庄风雅、慎重亲和……”他瞥一眼宇文膏药,略带嫌弃道:“给人当小的,就是委曲了人家啊。”
宇文熙实在没忍住,塞块虾仁堵了贾小环的嘴,趁便在那面庞上拧了一把,“我入不入得了又如何,那不是另有宝宝你嘛。提及来,我们宝宝也已经十三了,是到了该相看婚事的时候。听你这么嘉奖那几个,伯伯就替你做主,将她们都许了给你,可好?”